余钟琪买了饭回来,老同志也没有再和沈爱立交流,到后面两站的时候,老同志就提前下车了,走之前看了一眼沈爱立,低声说了句:“谢谢!”
沈爱立笑着挥挥手,“一路顺利!”
余钟琪回头看了一眼,问爱立道:“做什么的啊?”
沈爱立摇摇头,“不知道!”拿了一个茶叶蛋分余钟琪,余钟琪分了她一个皮蛋,爱立笑道:“我好久没吃过皮蛋了!”
“你要是爱吃,等回厂里,我给你带几个,我妈妈会做!”余钟琪比爱立早三四年到国棉一厂,两个不同科室,平时交流也不多。
沈爱立忙道谢。
余钟琪吃了两口盒饭,侧头看了一眼沈爱立,接着又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哎,爱立,你和元莉吵架了啊?一路上你俩别说搭话,眼睛都不带看一下的,你俩不还是室友吗?”显然这个问题,她已经憋了很久了!
沈爱立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想着她被举报的事,估计下回回来就已经在厂里传开了,就没回避这个问题,就道:“坦白告诉你吧,我已经搬出宿舍了,就在上周六!”
“为什么啊,你们那宿舍房子不还是挺好的,以前给苏国工程师住的呢!”
沈爱立到底顾忌车厢里人多,小声道:“我周六不在宿舍,那天早上保卫科去我房间里拿走了日记本和两封信。”
“他们查抄了你宿舍?”余钟琪压根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的事,忙问道:“你,没事儿吧?”
沈爱立点点头,“没事,那个本子记的是**语录,你说他们还能管我学习最高指示不成?”
余钟琪又问,“那信呢?”
“关心贫下中农和同学关心城市无产分子!”
余钟琪听得都发笑,又觉得就算沈爱立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这件事本质上还是骇人的,又轻轻拍了拍胸口,对爱立道:“你真是胆大,要我非吓哭不可!”
“你确定是她做的吗?”余钟琪往后面的车厢努努嘴,话问出来,又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日记这么私密的事,除了室友有可能见到,其他人是万不可能看见的!
喃喃道:“这是想不到,她这么狠!上次清棉一车间机械故障,我听林青楠说是因为王元莉旷工,没有做好和她的对接,”说到这里,问爱立道:“是不是因为她最近被批评的太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