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原忙摆手,“老周,我知道,这事真论起来,不是嫂子的错,是冬青和我的错,对不住林家嫂子弟媳一家,你可千万别和嫂子说重话,我就是想请你和嫂子好好说说,暂时不要在家属院里说这事。”
又补充道:“我明个就带着冬青,去和林家嫂子道歉,希望她能原谅我和冬青。”
周大年听到这里,心里也有几分同情安少原,本来这回乡探亲一趟,解决了姻缘问题,好好地娶一个媳妇,是件大喜事,到他这里,却像是硬往自己头上扣了个屎盆子。
还是眼看着这屎盆子就要满地摔的样子。
拍了拍安少原的肩膀道:“行,你放心,少原,这事我好好和大妞说,今个的事,真是对不住,回头你也好好劝劝小杨同志,让她别往心里去。”
安少原将人送出了门,转身望着杯盘狼藉的桌子,好像刚才和周大年说的那几句话,已经抽光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背靠着墙,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两个多月前的欢喜雀跃,已然了无踪迹,他感觉到有一块灰色的罩子,将他从头到尾罩住了一样。
明明只是一门之隔,他却不愿意打开那扇门。
也不愿意见里面那个人。
第二天一早,樊多美还在做早饭,就听到敲门声,出来一看,就皱起了眉头,朝屋里喊道:“老林,少原来找你!”
说着,也没有让道的意思,就堵在门口,默不作声地望着安少原和杨冬青。摆明了她对杨冬青的态度。
安少原有些尴尬地开口道:“嫂子,我今天和冬青,是特地来向你道歉的。”
樊多美挑了挑眉,“哦,少原,这话不知道从何说起?”昨晚上,杨冬青从周家一路哭着回去的事,她也听说了,家属院里还都以为是周家嫂子欺负了她杨冬青。
想起这事,有些好笑地道:“一会可不准,从我家哭着跑回去,我担不起那个欺负人的罪名。”
杨冬青的脸又热了起来,但是心里也知道,不解决樊多美这一关,她在家属院,是不会有安生日子过了。没有想到樊铎匀的姐姐,是这样眼里揉不下沙子、又刚烈的性格,竟然丝毫不顾及少原和林连长的关系,当着少原的面,就对她冷嘲热讽起来。
硬着头皮开口道:“林家嫂子,爱立那边的事,以前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我和俊平没什么感情,我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