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右`派都没有受到任何歧视,人家还敬佩他读书读得多。他还说宜县也有纺织厂,她完全可以在那里找个技术工做做。
要不是肚里有个孩子,她早就和张柏年散伙了!
想到这里,王元莉又有了底气,和张母嚷道:“要不是张柏年骗我,我能嫁到你们这猪窝里来吗?也就你家做得出来,儿子儿媳的床和弟弟妹妹的床就隔一张帘子,也不知道是要羞臊儿子,还是要羞臊你女儿?”
这话把张母气得险些一口气没缓上来。大家都知道她家住房挤是一回事,被王元莉这么直咧咧地嚷出来,就是张母都觉得臊得慌。
这时候院子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有一个婶子劝道:“柏年媳妇,这到底是你婆婆,别回头把人气出好歹来了,你心里过意不去不说,柏年也要和你吵架。”
王元莉却一点不带怕的,当没听到一样,继续道:“要不是你儿子使尽了法子往我跟前凑,你问问他,我王元莉会知道他是哪根葱哪根蒜吗?怎么你们现在倒嫌上我来了?”
又冷笑道:“你们眼光高,专挑女大学生下手,除了我傻,当时瞎了眼,你看谁搭理你儿子,你问问他,沈爱立理他吗?你们专想着攀根高枝回来,也要看看自己什么德性,配得上吗?人沈爱立见到他躲都来不及,就像见了什么臭蟑螂一样。”
她骂得兴起,却不想沈爱立就隔着窗户听她扯,司晏秋几人都不知道张柏年还缠过爱立,都不由看向了爱立。
沈爱立想不到吃瓜还吃到自己头上,有些不自在地和大家道:“别听她扯,我压根没和张柏年说过两句话。就唯一一次,他在大门口堵了我,说想和我一起吃个晚饭,我骂了他两句,我们保卫部的同事过来帮忙,把他赶走了。”
本来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心给爱立挑着鱼肉的樊铎匀,听爱立说完,脸上的笑意尽敛,轻声问爱立道:“哦,怎么没听你提过?”
沈爱立一愣,“今天大家说起,我才想起这事来,当时小李就帮我把他赶跑了,我就没往心里记。”
樊铎匀没有再说,把挑好的鱼肉递给她。
沈爱立见他不说话,心里还有些七上八下的,暗暗嘀咕,王元莉真是和她有仇,这怎么和婆婆吵架,还把她捎带上了?
却不知道,她和王元莉本来在一根起跑线上,现在却成为国棉一厂的两个极端,时至今日,王元莉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