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动,摇头道:“如果我需要帮助,我会找我的亲人和朋友,并不需要一位陌生人的关心,感谢您的好意!您以后不要再过来,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和帮助。”
成大杰伸出去的手,一时僵在了那里。望着对面眼神冰冷的孩子,心里涌上无限的愧疚和痛苦,像有亿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心脏。
这样优秀的一个孩子,是他的孩子,此时却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一面!而这恶果,正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先前以为,俊平跟着**妈会过得很好,衣食无忧、诸事顺遂,但是事实上,他的孩子这些年过得并不好,断过腿、被逼着离婚,从出版社的编辑到矿上的苦力,这中间还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磨难、多少不平,然而在俊平最困难的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仅没能给孩子一点实质性的帮助,甚至连安慰都没有做到
对俊平来说,自己死了或是活着,确实没有一点区别。
成大杰到底把存折塞到了沈俊平的大衣口袋里,一句话都没有再说,抬脚就走。
沈俊平却执意不收,仍旧还给了他,道了一句:“父既不慈,子亦不必孝,我们两不相欠。”说着,就拉着林亚伦进了门,关门的时候,又道了一句:“您若是想弥补,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我家人的生活,沈俊平不甚感激!”
林亚伦先前虽隐约猜出来,但是现在看到这样的场面,仍旧觉得他舅妈和哥哥真是太不容易了。
这个人现在想弥补、想道歉,可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消弭俊平大哥无父的前三十年人生吗?能消弭因他的失踪,而给舅妈带来的厄运和伤害吗?
不说沈俊平,就是旁观者林亚伦都觉得这人的糊涂和搞笑来。
等关了院门,爱立劝道:“哥,你也别气,话说了就好,他以后脸皮再厚也不会过来的。”
林亚伦摸了摸后脑勺道:“这个人是不是昨天商场里摔倒的那个啊?我刚看他的脚,走来还不是很方便的样子。”
樊铎匀点头,“是,昨天怕妈妈看见了心情不好。”
爱立招呼大家先进屋坐,她去给大家倒茶来。没想到等拿了杯子出来,就发现院门底下,似乎有刚才的那张存折,忙喊道:“大哥,他把折子塞进来了!”
沈俊平皱着眉,忙打开院门,拿着存折追了出去。巷子里已然连一个影子都没了,沈俊平望了眼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