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周姨身体不好,你和森哥的房间,我都没有收拾,你再等一会儿,我快铺好了。”
谢微兰轻轻倚靠在门口,随口问道:“何姨,你知道程家是怎么回事吗?”何姐虽然是谢家的保姆,但是谢微兰知道她在大院里很有人缘,对很多事情都门儿清。
何姐一边拉被角,一边回道:“听说是牵扯进了三十年代的一桩错误,当时接管南省和西省边界的军队偏听偏信,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现在发现是冤枉了人家,程元朗当时负责里头的交接。”
谢微兰大概听懂了,就是人死了以后,发现当年的事搞错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程元朗就是有十张嘴,怕是也说不清,不怪都慧芳把程家的事大包大揽的,实在是如果她不揽过来的话,程家这回就彻底栽倒泥里去了。
何姐铺好了床铺,问她道:“微兰,你这回住几天啊?大概周六晚上,镜清过来吃饭。”
“何姨,大概待一周的时间,三叔不喜欢我,我还是不往他跟前凑了,周六那天我在旅馆里住一晚吧!”
这是谢微兰的事,何姐也没有多劝,只道:“那我这两天给你做点好吃的。”谢微兰这几次寄过来的信,都是她念给老太太听的,何姐也知道这姑娘有个倒霉催的妈,心里也觉得谢微兰挺不容易的,关键是现在她想好好做人了,何姐觉得也没有必要再用有色眼光看人。
也愿意朝谢微兰,释放一点善意。
谢微兰微微点头道:“那劳烦何姨了。”
“那你先休息一会,等晚饭做好了,我再喊你。”
等何姐走了,谢微兰环顾了一下她的房间,结婚之前,她是在这边待嫁的,书桌上还放着她当时看的两本纺织技术类的书。
随意翻开看了一下,意外地发现里头还有一封陈先晖寄来的信,是质问她怎么会和藏季海处对象?当时许是过于慌张,这封信她随手夹在了书里,后来一直忘记处理掉。
谢微兰并没有再打开,而是一点点地撕碎,扔进了旁边的纸篓里。和这些人有关的过往,她都不想再去回忆。
吃完晚饭以后,谢微兰陪着老太太在大院里遛弯儿,刚好遇到了樊多美和她婆婆往家去,两边简单地打了下招呼。
樊多美望着谢微兰道:“小谢同志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怎么都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