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托谢小姑和我说了两次,我都说不合适,大概搞得人挺不高兴的,前一段时间儿,她来这边看望谢奶奶,我和她打招呼,她都当没看见。”
“都慧芳啊?为程家的那个叫攸宁的丫头?都慧芳对这外甥女确实上心,要我说,比对她自个生的芷兰还上心些。不然也不会和谢老三闹到离婚的地步,就是可怜了芷兰,好端端的,爸妈就离了婚。”
又问多美道:“你最近看到没?在这边住了好一向了。”
樊多美摇头,“我好些年没见过她,就是见面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吴维珍点头,“是,这姑娘来这边来的少,你认不出也是正常的。”又和儿媳道:“爱立第一次来我们家,回头你带她去商场逛逛,给挑件衣服,算是我的心意。”
“妈,不用,都是一家人,不用这样客气。”
吴维珍拍了拍她的手道:“就因为是一家人,我才更要表示表示,你就铎匀这一个弟弟,以后我孙子孙女可就这一个舅舅呢,更得亲热些才好。”
樊多美见婆婆执意,也就没有再多说。
***
下午,爱立和樊铎匀到了医院以后,按照樊多美给的房号,直接找到了樊原的病房,门口守着的警卫员是认识樊铎匀的,看到他过来,忙进去说了一声。
不一会就出来道:“樊同志,首长说让你们进去。”
樊铎匀道了一声谢。
俩人一进去,发现只有樊原一个人在,刚才可能是在躺着,听到他们过来,坐了起来,正在扣着外套的最后一粒扣子。显然,他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但无论是花白的头发,还是扣扣子时微微颤抖的手,都在预示着,他这回的情况并不容乐观。
樊原看了俩人一眼,微咳了一声道:“都是哑巴吗?一声‘爷爷’都不知道喊?”
樊铎匀不吱声,爱立站在他后面,也不吱声。
樊原自己先气馁了,“行吧,不喊就不喊吧,能来见老子一面,就算有心了。”
樊铎匀道:“我是来拿我爸和我妈放在樊家的东西的。”
樊原盯着孙子,看了半晌才叹道:“你爸和你妈都没带走,那就是不准备带走,就放那吧,等我真死了再说吧!”
“你死了,那房子就不姓樊了,东西还能不能拿走都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