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路同行的交谈中就能看出来了。她衣裙一贯简朴,但人是极漂亮的,身材也是优美高挑。偶尔是在门口与他遇上了挥挥手,笑着说声宁公子;有时候看见她在小楼一侧的厨房中,厨房的窗户朝街道这边撑开,她在厨房中或生火或切菜,抬头露出一个笑容;偶尔也能看见她端着木盆去临河的露台那儿倒水,见到宁毅朝这边跑过来,于是便挥手打个招呼,清晨风大,自露台上吹过时卷起了衣裙,晨曦自她背后的地平线上照射而来,洛神凌波也似。
一个丫鬟与她一同住在这楼里,倒是不怎么漂亮,身材也是矮矮的,宁毅大概能猜到,前段时间,这丫头生过病。
十月间与那聂云竹才算是有了些简单的交谈,那天清晨出门时没有喝水,又增长了奔跑的路线,返回时一身大汗、气喘吁吁,嗓子渴得要死,便停下来与她讨了杯水喝,简单说了几句话。第二天返回时那聂云竹又在那儿,倒是不好直接跑过去了,停下来休息一阵,再之后,渐渐变成习惯。
“宁公子倒也真是性情古怪,竟每日奔跑这么长的时间,不累么?”
“就是累才有效果啊,跑跑步有什么古怪的。”
“云竹早年曾在金风楼中……倒也见过不少文人才子,确是没见过宁公子这样的……”说这话时,她目光望着宁毅,只是宁毅早就猜到她有过这样的经历了,仅仅是对她这么坦白有些奇怪,却不至于露出太诧异的表情,片刻之后聂云竹才疑惑道,“莫非公子想要投身军旅?”
“呵,就现在这种身体,哪里能上得了战场。只是百无一用是书生,锻炼一下总有好处而已。”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若让其他人听到,怕是要给公子添些非议了。”
每日在这边停留不久,聊的事情也不过区区几句,不过时间一长,对方的身份轮廓也就渐渐清晰起来。在青楼做了些年月,随后给自己与丫鬟赎身,买了这栋看起来很漂亮的临河小楼,由于对普通人生活认知有限,也摆了不少乌龙等等。
聂云竹或许会觉得他的性格古怪,不过在宁毅看来,对方的性情实际上也是有些古怪的。估计她小时候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女,然后才被卖去了青楼,给自己赎身之后却是不愿意再走这条道路,也是如此,才弄得生活多少有些窘迫。这女子的性格该是有些执拗的成分在其中的,十月底的一天,宁毅与小婵经过东集的菜市时,便远远地看见过她。
当时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