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笑道:
“太快了,云竹一下子都反应不过来,老实说,几天前,一直担心会误了立恒的赌约。”
“呵,赌约其实是小事,开玩笑一样的,不过……能赢当然是最好,哈哈。”
“那个老爷子是驸马爷呢,上个月去送松花蛋之时,宅院好大,公主府。其实年前立恒介绍时我便在想是不是那人,想不到是真的。立恒也真厉害,竟能与这等人谈笑风生,还能打赌玩笑。”
这话并非奉承什么的。不管怎么说,康贤这等地位的人,都该是立恒的长辈才对。她以前也见过不少,这等年龄差距,彼此相见,必是执子侄弟子之礼,就算长者亲切,那也是对后辈的亲切而已。可是似立恒这般似乎对谁都轻松以对的,实在是未曾见过。其实这样想来,自己又何尝不是其中之一。
“下棋认识的,大概没有太多功利之心吧。”宁毅拨弄一下火苗,“也都是明事理的老人家,敬他学问、观点,也就够了……呃,你之前便听说过他是谁?”
“自然是听过的,立恒介绍之前,怕是见过一次、两次……说不定是两次。有一年白鹭洲头表演,明公当是过去了,只是有许多人,妾身也记不得所有……”她回忆着那些事情,随后轻声笑起来,“而且当时众多年轻才子在场,胡桃啊、其他认识的姐妹啊,都只顾着看那些才子,主宾席上的大官也有人议论的,不过明公虽然有学问,可他是驸马啊,而且又已老了,便也记不住这些了,想来明公也是记不住云竹的……”
“喔喔。”宁毅狭促一笑,“就顾着记那些才子了……”
若被旁人调侃这事,聂云竹或许会觉得不舒服,但这时并没有类似的心情,只是微笑着:“是呢,女子当时献艺,自是顾着记些才子。嘻,云竹当时爱记些有钱的,当然,若诗文学问能入眼倒也更好了,着紧巴结着,每日里算着赎身的钱……”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随后道:“立恒认识李频李德新吧?”
“认识,之前说过吧,现在在一个书院的。”
“曹冠呢?”
“听说过。”
“那……顾鸿顾燕桢?”
她说出这个名字,注意望着宁毅的表情,宁毅想了想:“这个倒是没听说过……谁啊。”
“没,也是才子。”她低头笑笑,“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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