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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知道——”
晋地的街头,春寒未歇,点点的积雪点缀四周,铁血的各方已经在肃杀的气氛里对峙起来。玄黑长裙的女相身形挺拔,迫近薛广城,薛广城的锋芒对准了邹旭,而在站在马车后方,邹旭的反应,也并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怯弱。
道路远处更多的人亦在旁观这一幕,掂量着由西南分支而出的几拨人员的斤两,甚至也包括传说中与西南宁先生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女相在面对这等事件时,能够表现出来的威仪。
从华夏军中背叛而出,是邹旭这个身份最大的污点,此刻遭遇质问,他的回答,令得展五皱眉,薛广城稍有错愕,楼舒婉亦回头看了一眼,清冷的春日划过微风。
“前几年,宁先生令第五军刘承宗所部北上,中间收编五万军队,因物资和战力原因带不过黄河,命我在黄河南岸就地整编训练……没有物资、粮草、资源,就食于周边,后来在汝州,我与一女子倾心相恋,杀了她夫家一族二十九口,到两年前,武振兴元年正月,伏牛山八人工作组决裂,他们要杀我,我也杀了人,从此离开华夏军!”
“你也知道你做了这些——”
“可你们知不知道,那女子的夫家平素是怎么对她的,那女子的夫家是如何欺压周围百姓的!薛广城,动动你的脑子,发挥一下你的想象力!想一想当时的中原,一个还能过好日子的地主能干出些什么事来!”
“重点根本不是这些!”
“好,说重点!薛广城,你再去想一想,两百多人的华夏军队伍,要统合五万人的武朝旧军队,周围无钱无粮,你怎么干!?刘豫那么多年的折腾,中原十室九空,剩下一些尚能温饱的地主,我带着一帮人到底是一家一家的杀过去,让他们变成一帮控制不住的流匪,还是得讲究方法,上门交易、讨饭!”
邹旭在马车后的声音平静而坚决:“饭,我带着上门讨了,一些大地主想要将我们变成私兵,是我维护住了华夏军的脸面和独立!那么长的时间,我要不要给他们赔笑!我得不得给他们鞠躬!他们私下里送给我东西,我转头就拿回了军队,可是工作组的人听我解释吗?薛广城,这世间不是童话,哪一个集体没有利益斗争,总有几个人,只以为我多吃多占!到那年元月,工作组开会,是他们想谈吗?他们早就设下了杀局,摔杯为号,想要先将我拿下,再做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