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了,磨灭了雄心壮志,对于各种“凑热闹”的念头,一时间几乎降到了最低点。
甚至非常理智地在思考,要不要将“竹记分号”这种惹事的标语取下来。
五月十九,两人在银桥坊摆摊的第五天。银桥坊夜市当中,曲龙珺兢兢业业地忽悠过往疑似有钱的女客,宁忌则在附近能看得到摊子的地方走来走去,吃吃喝喝。大概是戌时左右,距离银桥坊不远的一个街区隐隐约约的是起了骚动,附近的捕快敲起了示警的铁锣,随后在夜色中宁忌远远地听到一句:“……哪里跑……”
出声之人话语显得年轻,但内力已然非常混宏,宁忌身体内血脉激荡,若在平时,非得过去看看能发出这等声音的年轻高手会是谁,但这一刻,他只是回到了摊位附近,示意曲龙珺不必惊奇。
骚动在远处持续了一阵,似乎是对于某些贼人的抓捕,宁忌站在附近看不到太多热闹,待到样貌凶狠的归泰盟成员陈华从附近过去,他才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怎么了怎么了?”
虽然刚到这里的时候将对方捏了一顿,但宁忌武艺高强,性格倒也并不别扭,第一天给个下马威,第二天拉着对方吃了一碗酸梅汤,双方也就成了“莫逆”的朋友。这时候陈华明显是从远处看了热闹过来,被宁忌一揪,当下便是一副笑脸:“哎,孙兄弟。”
“说怎么了?”秞
“抓人啊,打架啊,火并啊,我的天,都是凶人……”
“凶人……那你们归泰盟没去?”
“孙兄弟说的哪的话,咱们归泰盟,讨生活的地方,你看,归是回家的意思,泰是平安的意思,正所谓……”
“好了好了,说正事。”宁忌一听对方开始背书就头疼,“刚才有个人扯着破锣嗓子喊得很大声的,怎么回事。”
“啊,这个可就厉害了,孙兄弟……”陈华走到旁边,拉了附近摊位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岳飞,岳将军,跟你说过的吧?”
“嗯。”宁忌便也坐下。
“岳将军的女儿,跟你说过的吧?”秞“嗯……不过刚才是男的。”
“那岳将军的儿子,跟你说过的……”
“你特么……”
“哎,别打别打,孙兄弟,不就前儿个说的那事吗?”陈华笑起来,“四月底的时候,候官县那边不是出了大事吗?说有一帮贼人,诬陷了当兵的钟二贵——当然是不是诬陷不好说啊,但岳将军的那对儿女,坚持说是诬陷的,一边到福州府喊冤,把府尹大人都闹得焦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