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嵬军的小衙内,孙少侠也是切磋过的。自去年起,仗着武艺高强,与他姐姐在城里便有些不可一世……道上的人,苦其久矣……原本只以为,他嚣张惯了,会在哪个时候,被人打死,但如今这桩事,却比打死了他,更加凶狠……要让他生不如死了……”
金银桥边,河水静静地流淌。
“……事情才发生不久,但私下里听说了的,炸开锅了……明面上,这小衙内不修德行,纵马杀个小女孩,洗刷不掉……暗地里,知道的许多人都说,必定是陈霜燃做的局……老实说,一些传言之中与陈霜燃有关系的绿林人,也都默认了……孙少侠,这小娘皮厉害,做惯了栽赃、嫁祸之事的,如今的路数看起来,简直更像是那个什么……心魔了。”
流淌的灯火中,宁忌看着对面的鱼王。
“也就是说,只是传闻。”
“……这事情才发生,哪有真的证据给人抓……但是陈霜燃做这些事,不是第一次了,两個月前,就是候官县钟二贵的事情,怎么发生的,道上的大伙儿后来不都是心知肚明,可人家做得漂亮啊。官府那边,打落了牙,还不是只能往肚子里吞……”
“……这次又是候官县,而且还是这样的局面……孙少侠你看,当今……皇上,初一设的宴,说要分化闹事的大家,初一下午,陈霜燃就开始杀官,晚上官府反击,初二傍晚倪破杀了宋小明……今日下午,禁军出动了,说要查全城,结果,小衙内立马出了这件大事……现在外头都说,这女人连消带打,不落下风,狠辣。”
鱼王低声说着,也望着对面的小煞星,他原本想看看对方就岳云的事情是不是会高兴,但对面的那张脸上只是淡淡的讥讽,其余什么表情都没有。
“……孙少侠,也不是我推诿,我鱼王这个名头,往日里当然勉强能跟这些水匪说说话的,但这件事传开之后,陈霜燃的名气就更大了……如今城里城外、指着造反的那些大人物,谁还能不支持这个女人吗?我看另外一边蒲少爷、曹盟主都已经被她彻底的压下一头……恰巧是在这个时候,我说一日之内就要见她,她未必能腾出空来,安排好这件事……”
他说到最后,自然还是希望对方可以宽限几天,但话语说完,对面的少年仍只是冷冷笑了笑。
“……岳云小狗,脑子里都是屎,没了他姐姐保驾,当然要被人栽赃。可是鱼王老大,你觉得这件事对岳云比杀了他还严重,那又是为什么呢?”
“是……”
“因为岳云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