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熙不敢细看,“松手!”
“不松……”他温润的唇一点点去寻找她,似碰未碰的边际线,若有若无的摩擦,“我一松手,你……你跑了。”
陆恩熙浑身都麻了。
有电流从脚底心往上涌现,穿透了她的尾骨、脊椎、颈椎、脖颈、后脑勺……
最后汇聚在天灵盖上,轰然又溃散到四肢百骸。
她被拆开重组,是她,又不再是她。
司薄年枉顾她呆怔的眼神,继续说,“你不会走了,是吗?”
陆恩熙说不出话,她舌头好像不属于自己了,操纵不了。
司薄年的手逆着她的长发,来到她的头顶,迟疑一下,轻轻揉了揉,“不要走了,留下来。”
他到底是喝醉了不省人事,还是借着酒力故意说这么多奇怪的话?
陆恩熙脑袋在发蒙,她搞不清楚了,“我当然要走,我得回家睡觉!”
司薄年突然搂住她的脖子,把她的头塞进颈窝,“我不准你走,我们一起睡。”
陆恩熙一呼吸,肺部都是清爽的大溪地气息,把她的呼吸系统和心脏全都攻陷。
她疯了,一定是疯了,竟然由着喝醉的司薄年胡言乱语。
“司薄年,你松手,再不松手我打人了!”
司薄年哼咛一声,大臂搂着她,箍紧,任性道,“你打,我也……不松。”
陆恩熙恼火又发不出来,一狠心,伏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他岿然不动,似乎感觉不到皮肉被牙齿撕咬的痛。
齿关嵌入紧实的肌肉,用力之后,又放开,两排深深的齿痕烙在他干净的皮肤上。
陆恩熙抿了抿唇,“你……你怎么回事?有什么毛病啊你!”
司薄年置若罔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说自话,“陆恩熙……”
陆恩熙不搭理。
他又不依不饶地喊,“陆恩熙?”
她铁定是疯了,才会跟他在这里消耗时间,“干嘛!”
“你带我回……去吧。”
“回哪儿?”
司薄年含混不清的声音,夹杂了醉醺醺的气声,“回……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