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稍息！立正！坐！」

给一众满脸怨怼的魔神发号施令，让他们席地而坐后，威廉伸手在空间戒指里掏摸了两下，找出拉胯女神花了足足十五分钟才写好的命运教会教义，扔给了排在队首的蜂皇。

「拿着！带着他们好好全文诵读，在伟大的拉胯……咳咳，命运女神的指引下，深刻反省自己过去的错误！」

「」

接住那本比自己还高一截的黄底破书，满脸绝望地伸手打开后，嫉恨蜂皇有气无力地领读道：

「夜里，莱安娜伯爵夫人梳洗完毕，正要脱下晚礼服换上自己的睡裙时，却听见窗外响起了轻轻的叩击声，一名身材精壮样貌英挺的青年翻窗而入，笑吟吟地道：‘我亲爱的小荡……，」

「咳咳，等一下，不是这本！」

匆忙把王都最近卖得火热的《伯爵夫人与飞贼》抢了回来后，威廉将封皮同样是浅黄色的《命运圣典》塞了过去，随即板着脸训斥道：

「你看看你！一点都不认真！明明都读了好几天了，居然连书念错了都没发现！今天罚你们全体再多读十遍！」

「」

该死的！你***惹他干什么？还嫌我们过得不够惨是吧！

感受着小刀一样齐刷刷朝自己捅来的六十多双目光，嫉恨蜂皇不由得本能地缩了缩脖子，随后满脸悲愤地端起《命运圣典》大声念诵道：

「命运不可直视，命运不可耳闻，命运不可言说，命运不可触摸……」

而等她念完第一段后，众魔神亦跟着有气无力地复述道：

「命运不可……触摸……！」

「一日，圣威廉闻吾神曰：命运究竟为何物，可否让我一观？吾神摇头笑曰：懂的人不用说也懂，不懂的人说了也不懂，汝也不要问，这背后牵扯太大，说了对你没有好处，吾只能说背后的奥秘很深，连命运的轨迹都被清理了，汝若懂就懂，若不懂吾也没办法……」

「一日，圣威廉……没办法……」

随着众魔神郎朗的读书声，威廉的耳边，开始不断传来神力储量增加的系统提示。

而等到体内终于产生了少许「盈满」的感觉后，威廉便把自己封得死死的灵魂打开了一点，将这些多余的、大概能被叫做「终末神力」的东西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