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画和自己说的会跳的蛇妖卵的事都忘了。
车队在将两具修炼法术失败的尸体投入河中后,就简单用餐,在谈画的带领下再次启程。
那两个少年不是敌人,按理来说应该将他们入土为安才对。但在这片冬末的荒野中,即便将尸体深埋也会被野兽刨出吞吃,想要保住尸身唯一的体面办法就是火葬,先将自己挫骨扬灰。
但车队中唯一会御使火焰的就是杜康,他完全忘掉了这件事,沉迷修炼不可自拔,想要用凡火烧掉尸体又需要消耗大量木柴,谈画想都没想就让人将他们扔进了河里。
人能吃妖,妖凭什么不能吃人。
在低沉的马铃和清脆的风铃声中,多了十几匹**车队再次出发,只留下一片狼藉、满是鲜血的河滩。
马匪的上百匹马在战场上死了不少,谈画从缴获的马中选择品相好的替换了原先车队旅途劳累、伤病的马匹,最后只带着六十匹马离开了。
剩余的几十匹老弱病残则被留在了原地,车队没带能养活那么多**饲料,只能任由它们在荒原上自生自灭。
也许它们会被捕食者吃掉,也许它们会退化为野马,也许在荒野恶劣的环境中这支族群能蜕变出一只马妖。
总之,它们被抛弃了,也自由了,懵懵懂懂,毫无准备的就被丢入了这个残酷的世界。
和它们不同,远去的那支车队是主动奔向了更精彩的世界,辽阔的碧波海欢迎任何来此闯荡的怀梦者,有人埋骨于此,也有人满载而归。
也许,他们都有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