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春的晨风中还带有一丝阴寒,从窗口吹进的冷风带走了房中积郁一夜的沉闷之气。
杜康坐在桌前,翻看着面前的华严经,偶尔拿起桌上的玉颈酒壶为自己倒一杯去年新酿的米酒。
现在已经是离开福来客栈第二日。
杜康在福来客栈住了一晚,就在宫灿灿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告辞离去,领着自己的人去牙行花四千二百两银子买下了现在住的这座二进小院。
好在这处宅子处于城外,还不算很贵,根据杜康在牙行内看的图册,同样规格面积的院子在城内根据位置不同要花八千两到一万五千两不等,这再次让杜康见识到了澜沧城的物价腾贵和寸土寸金。
院子是传统的二进四合院结构,杜康和谈画住在主屋,其余的四十几人住在六间偏房和倒座房内,倒也勉强住的开。
原本的厨房是做不开这么多人饭菜的,但子蛇们各种出身的都有,全是多才多艺之辈,直接在前院垒了几个土石灶台就这样开火做饭了,虽不是长久之计,但也足够用到他们离开这里了。M..coM
主屋内。
杜康茗了一口面前的米酒,手中毛笔笔走龙蛇,为华严经填上了最后一笔。
在桃园西院,杜康杀死郭勇虎前,曾将他的法器收入胃囊,这件装酒的玉颈酒壶是中品法器,按理说早就应该被杜康炼化,将阴神法再向上更进一阶。
但勤加修习符箓道的杜康,很快明白了阴神法中器道修行的本质,是将蕴含天生符箓的器物妖躯体强行和阴神融合为一体,以达到变相铭刻符箓使阴神进阶的目的。(注1)
这种方法在如今的杜康看来是潜力有限的,因为器物妖体内天生地养的符箓都不是根本符箓,而是如同杜康铭刻五行根本符箓后看到的其他样式的符箓变种一样,皆只得某种力量之形,而不得其根本。
杜康若是能在陶家给的兽皮卷中找到三种法器的根本符箓也就罢了,只要重新辛苦一番就能补足根基。
若是不能,他的阴神中将总有一块结构是虚浮不定的,在他达到借假修真的高深境界前,阴神中将永远留下一处破绽。
所以,器道的修行杜康准备暂时停下,以后专走符箓道,这个玉颈酒壶也就只能在他手里装装酒了。
“植角法是我所修诸多法术中最浅显的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