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丈的杜康,全身已经不存在一寸皮肤,原本虬结的肌肉也被腐蚀得小了一圈,透过身上暗红色的血水,能依稀看到金黄的骨骼反射着晶莹螺肉散发的光芒。
而他全身被腐蚀掉的血肉,全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和腐蚀的速度达到了某种平衡。
“你在害怕吗?如果有阻止我的能力,就快点动手吧,我离你辛苦孕育的宝珠已经的不远了。那是整个道场最亮的一处灵光,能让你这么急切,让我猜猜,你会不会将妖魂放在了里面?”
“自我遇到你开始,你老是说一些大言不惭的蠢话,一个妖怪如果有弱点的话,哪会把弱点放在宝珠这么显眼的地方。我是看你因为错误的判断一根筋地想要深入我的体内,就要这么窝囊地死在这里,想给你一个硬碰硬和我决一死战的机会而已,没想到你还不愿意珍惜。”
螺女的话中满是惋惜的味道,在酸液腐蚀的痛苦之下,原本不能动摇杜康心智的惑神之音,如今却让他的心中不由开始思考对方所言的可能性。
“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呢,如果真的要给我一个硬碰硬的机会,你干脆好人做到底,把我送出这个道场吧。”
彷徨和犹豫只是在心中一闪而逝,杜康注视着灵眼中宝珠的方向,继续挥动起自己的爪刃开辟道路。
螺女感知着宝珠和此地的距离,内心的危机感却越来越盛。
相比杜康的速度,宝珠在体内的移动还是慢了一点,这样下去迟早要被追上的。
而杜康所说的将他送出道场,螺女也是做不到的,海螺道场收人进来只要接近海螺壳的壳口就可以,想要出去却只能通过道场中心固定的出入口。
一旦无往不利的酸液、庞大的体型和惑神之音无效,螺女才感受到自己对敌手段的贵乏。就如杜康所言,它或许真的不应该将杜康收进道场里。
“这个修士是怎么看到宝珠所在的?明明我埋得那么深,隔着上百丈的血肉,什么样的童术都应该看不到才对……”
>“睚眦法强大的肉体恢复能力、和对伤口无法愈合的诅咒,这分明就是专门克制我的法术……”
“还有那个**养的盛清海,老娘给他拖了这么久,怎么还不来支援?”
战局的失利让螺女内心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但它仍然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为自己的小命作最后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