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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祯抓抓脸颊,迟疑着说:“我其实不怎么担心这件事,但总有人在我耳边提这些事,次数多了,我好像必须得做点什么……姐,我做错了吗?”
樱宁沉默了片刻,缓缓摇头:“你没做错。”
从一个皇帝的角度来说,他这么做,可以平衡朝堂各方势力,亲政后也方便收回权利。
“这些都是陆青寒教你的吗?”樱宁问。
“是的。”顾启祯挠挠头,“姐,当年是你让他当我的老师,我是应该听他的话吧?”
“……是的。但,你也要学会分辨什么话可以听,什么话不可以听。你是皇帝了,要有自己的主见。”
“可我什么都不懂。”顾启祯烦恼,“譬如这次出兵平乱,我也知道让摄政王去太危险了,可是老师和三哥说的也都对,除了摄政王,还有谁可以呢?姐,你今日来,是不是想劝我收回命令,改派其他人去呢?”
樱宁微微摇头:“我确实不想让瑄王去,然而瑄王自己要去。”
“姐,你很担心瑄王的安危啊?”顾启祯问。
“是的。”
如果瑄王就这么死了,辞儿连最后这点与爹爹相处的机会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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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祯笑道:“姐,您真不用担心。这打仗虽然危险,但冲锋陷阵的都是士兵,摄政王是主帅,就算输了也不会死的。”
“呸呸呸!”樱宁连忙啐道,“童言无忌,咱们不可能输!”
“对,不可能的。”顾启祯笑道,“姐,你可能对我那个六哥的能耐不太清楚。在闽中郡,他带三千亲卫都能打败三万倭寇,何况这次他带足十万人马,剿灭一帮农民起义军呢,那都是一帮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
樱宁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姐,我这真不是安慰,六哥真的很厉害的!”
樱宁苦笑。
>顾长渊再厉害,也架不住他那残破不堪的身体。
……
陆青寒离开勤政殿,一路沿着宫墙走,边走边思索。
拐弯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人,他后退几步,连声说:“抱歉。”看清楚了,才发现对方竟然是那个法通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