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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符如箭，一下子没入萧琰的后心，而萧琰竟是毫无所察。

“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但愿能助你逢凶化吉。”大和尚说着转身回寺。

伽蓝寺，里面简陋得令人发指，没有供奉神佛，只有一座空荡荡的大殿，殿中摆放了两只蒲团。一只空着，大和尚径直走过去盘膝坐下。

另一只蒲团是一名枯瘦的老和尚，皮肤如同风干的橘皮，老得已经看不出年龄，他正是萧琰要拜访的灵智上人。

“你做的不错。”灵智上人依然闭着眼睛，但外面所发生的事情他明察秋毫。

“也算是和他有缘吧，不过，我并不看好他。”大和尚摇了摇头。

“你错了，你以为他是怎么抗衡住你的怒狮吼的？”灵智上人的语气平静如水，似乎不掺杂丝毫世俗的情绪。

“师兄，你的意思是他修出灵体了？”大和尚这才震惊起来，险些从蒲团上一蹦而起。

“应该不是修出来的，但他确实身怀灵体。”灵智上人睁开浑浊的眼睛瞥了他一眼，随即又闭上眼睛，仿佛睁开眼睛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还有他的功法，隐约能听到远古龙吟，如果我没猜错，修的是天龙诀。”

大和尚再度震撼，好半晌说不出话来，最终挠了挠头：“这么说来，我小看他了。”

“嗯，你何止小看他，他所背的那个女人也不简单，天生慧眼，成就不可限量。”灵智上人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但他并没有说出来，经历的事情太多，他早就看透大千世界，很难有什么扰动他的心绪。

“师兄，你若能再进一步，那该多好。”大和尚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灵智上人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众生皆蝼蚁，我们只不过是稍大的蝼蚁罢了，天门哪是那么容易打开的，一切顺其自然，而我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师兄——”大和尚顿时有些急了。

“不必如此！”灵智上人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即使踏出那一步，也只不过是变成更大些的蝼蚁罢了，我真的累了。”

大和尚愣了一下，随即陷入沉思之中。

萧琰背着亚玛下山，直到山脚才扭头回望了一下，山顶的伽蓝寺如同一个小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