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我血脉。”
“罢了,罢了。”
韩申哑然一笑,长叹一声,脑海中浮现师妹的音容相貌,此生……能够走入自己心中的,也只有师妹了,可惜……,可惜了。
诸人闻此,陷入别样的沉默。
五日后!
武阳之城,南门之外的郊野之上,燕国的春风徐徐而至,虚空中,仍旧夹杂相当寒意,燕国使者的车马行出,韩申与宋如意二人站在车上,稳如青松。
车马出外十里,忽而一转,来到旁侧的一处河谷区域。
那里是先前与燕丹约定好的区域,与宋如意二人站在青铜轺车下,那里的河谷碎石滩上,一片白茫茫的人群出现。
近距离一观,却是燕丹与知晓此事的心腹之人,尽皆一身白衣,尽皆顶着一处白冠,肃然挺立着,等候着,看向远方。
观韩申车马行来,诸人默然躬身一礼。
“哈哈哈,韩兄,这是为我等送行乎?”
宋如意朗声大笑,生离死别都是虚妄,纵然悲壮,也当不为外显。
“诸位活祭我等,是我等之幸!”
韩申面上一笑,猛然的,心中也似乎彻底明悟了什么,一步踏出,玄光闪烁,出现在燕丹诸人跟前,深深一礼为之告别。
“丹……为先生壮行!”
燕丹手持铜爵,颤巍巍的近前一步,行至韩申跟前。
“哈哈,多谢殿下。”
韩申接过铜爵,一饮而尽,酒水洒落,浸染衣衫,总如此,神情快哉也。
不远处,高渐离与旷修二人并肩盘坐在大地之上,一人击筑,一人奏琴,天地之间,异象而起,悲怆不已的气息弥漫,豁然间,天地苍凉。
一股股悲伤的意蕴交织在诸人心头,交织在整个河谷上下。
韩申闻此,拱手对着高进里与旷修一礼。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
高渐离朗声歌曰,犹如战场大鼓一般,音韵传荡,整个河谷上下,尽皆如此之音,燕丹与诸人相视一眼,尽皆慷慨激昂。
气贯长虹一般的目光坚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