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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策?”
负刍不言。
老令尹眉目一挑。
“据我所知,汝阴城内有墨家精英存在,而且有十二器器械造出。”
“莫不那些器械都不能够攻破秦军防御?”
右司马景程言辞略有深意。
“大王,秦国军中有护国学宫倾心打造的守御利器。”
“墨者正在研究破开之法,暂时还没有独特手段。”
“若然可行,老臣自当为之。”
“且,眼前的秦军防御非先前李信可比,秦将王翦也非李信可比!”
项燕解释着。
“如此,秦军不可破?”
虽说对于项燕所谋知晓,但项燕这般言语有些……令自己不喜。
负刍那先前欢悦的神态为之消散。
“观王翦所谋,乃是长期对峙,以待消耗楚国国力,寻觅良机,以为强战。”
“目下,淮北之地落在秦军手中,楚国坚守淮北,一则,耗费相当大之力,二者国力同秦国相比,有一定差距。”
“老臣所谋,不若暂行撤入淮南,凭借淮南、云梦、湘水之力,抗击秦军!”
项燕深深一语。
“撤入淮南?”
“岂非要引入秦军入……楚国腹地?”
右司马景程陡然神色骤变,满是不悦。
世族的根基之地便是在淮南,果然引入秦军之力入淮南,他们该如何?莫不是项燕有意如此?
欲要借助秦军之力,削弱他们?
或者……大王也有此意?
从先前开始,大王便是鲜少出言,似是有些明悟项燕所语。
“大将军似是有些畏惧王翦。”
“莫不是王翦东出灭国,名声大振,大将军以为心惧?”
老令尹神色未改,只是一问落下。
“令尹。”
“不可为诛心之论”
听得老令尹嘲弄、讥讽之语,负刍连忙制止。
当前局势,庙堂文武焉得如此撕破脸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