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一阵微风,“唰”的一下,将洗手台上的那封威胁信吹落在地面。
那封威胁信告诉着丹羽一个残酷的事实,即使那个发出威胁之人,不在卫生间之内,也有可能藏在客房的某一个角落内。
丹羽咽了一下口水,用浴巾紧紧裹住自己的身子,一个箭步冲到了酒店客房的门口,“啪”的一声,按下全部灯光的开关。
漆黑的客房内,光明复现。然而,丹羽已经不敢久留, 她背靠在酒店的客房门上,直接套上了衬衫和西裤,连**都不敢花时间穿上。
此时此刻,客房的衣柜,那厚重的窗帘之后,大床底下,沐浴间的大柜子,也许就在某一处,就藏着一个自己所不知道的人。如果一个人能突破酒店的安防,来到自己的房中放下一份威胁信,那他毫无疑问,就能躲在房中,安静地等待自己的到来。
“咔嚓”一声,丹羽穿好衣服,伸手打开了客房的房门,这样确保她一大声呼喊,周围的客房都能听到。
随即,丹羽迅速在房门开启的状态下,走到书桌,将手提电脑、资料,还有挎包,直接一提,整个人飞也似的逃出了客房。
这座酒店已经不能再呆了。
丹羽快步跑到电梯面前,拼命地按动电梯按钮,同时转身看是否有人从客房之中追出来。这种被威胁的恐惧情绪,已经占据了她的大脑。丹羽脑海中冷不丁地又再度浮现出一个扳手的画面。
>从前,她因为报道一家化学工厂的有害气体泄露事件,被人在当地的旅社之中抓住以扳手猛击她的头部。当时她头部被击打得鲜血直流,那是她记者生涯之中,最接近死亡之时。万幸颅骨没有发生骨折,从鬼门关走回来了那一趟。
然而,从那以后,丹羽就会经常做关于扳手的噩梦,并且时常会浮现出头部被殴打的疼痛幻觉。
精神科医生曾经诊断过自己是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精神应激综合征。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丹羽立刻进入电梯厢内。然而,就在按下‘l1’键后,这位女记者忽又发现,她没将手机带出来。
此时,不知是不是客房内的那份威胁信,再度应激到丹羽的内心。她只觉得脑袋血管猛地一跳,紧接着就是剧烈的疼痛涌上她的脑袋。周围的景色渐渐模糊,电梯的四周像一块抹布被拧起来,扭曲,幻化成了一副扳手。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