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到哪里了。”
池上抬手看了看手表,“方才岩永检察官已经打电话给我说,快要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河原握紧了拳头,微微咬牙,“连一个会计检查院的调查官,都可以骑在京都大学的头上?!”
池上的面前正摆着结城丰子的履历,他的目光仔细地扫动着面前调查官的履历,随后道,“这个调查官这种做法毫无疑问就是在进行仕途**。如此儿戏地就将一所全国顶级大学学部的科研资金给斩断,她还真的以为她一个小小的审计权力,是什么了不得的权柄。她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么做的后果。”
>“十有八九,这个调查官很快就会被调离这个岗位。”池上冷道,“这样悖乱的行事风格,还有哪一个上级敢用她。”
大河原的眼中闪出阴沉的目光, “我听说已经有文部科学省的人在关注这件事情了。上层已经有大人物在同学术振兴委员会进行交涉,正在重新检讨止付命令的事情。为了查几个产研合办企业的事情, 就把工学部15个系的科研资金给停了,这简直太过荒谬了。如果海外诸国听说我们今天的举动,恐怕无一不会拍手称快,我们这是在自费武功!在白白浪费开发新技术的时间!”
“难道因为开车会出车祸,就不能开车了吗?!哪有这么荒谬的道理!”大河原越说情绪越是激动,“那个叫做结城的调查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搞她。她这样的行为是不是算作滥用职权。”
“这种主动横跳出来的人,不需要我们动手。”池上说道,“那个结城自然会感受到压力。她恐怕还自我以为是铁面无私的调查官。现实自然会教会她究竟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池上的话音刚落下,会议室的门便响动了一下。
岩永检察官穿着黑色的风衣,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将身上的公文包放在桌面之上。
“岩永检察官来得正好。”大河原站起来,招呼了一下,立刻说道,“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大学真的遭受科研资金止付的事情。现在我们究竟该怎么办。会计检查院是不是要动真格了。森本这个案件会不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变局。”
岩永点头回应着大河原,坐在了位置上,摩挲了一下拳掌,蔑笑道,“大河原教授不必太过担忧。进行施压只是法律人士常用的手段而已。施压得越凶,证明对方越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材料,能够对大学造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