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维持对峙。
只是城墙上友军的箭矢完全以自由射击的姿态自寻目标,不断削弱士气。
崩溃并非来自一瞬间。
期初,那是守军大量抛射的轻箭迫使攻方阵线的后续部队疲于躲避,毕竟队尾的那些人尽是被强制征兵的部族战士,这些人都是各个村庄地主推出来应付的债务奴隶、村中边缘人、相对体弱者,恰恰缺乏精壮。
他们想着有功伐胜利的好事,任何的胜利成果肯定要被瓦季姆和他的精锐拿走,自己能喝口汤就是感谢仁慈了。既然如此,兄弟们何必拼命?
趋利避害之下后方部队的阵线愈发松散,少部分人的退却逐渐变成更多人的后撤,终于如滚雪球般大崩溃开始了。
骑**瓦季姆的胡须遮不住那一脸青筋,他高举着剑不断挥舞,劝阻战士们不得溃逃,之后化作了咒骂。
咒骂丝毫无力改变局面,他看到了自己精心训练的战士居然赤手空拳地逃跑。
“荒唐!你们不是和他们有血仇吗?岂能让罗斯人看到你们的后背?!”
“给我找回武器继续对峙。”
“我还没有下达撤退令,你们逃什么?!”
……
一切都无济于事,瓦季姆当众劈砍逃兵换来的是更大规模的溃逃。
那些骑**斯摩棱斯克战士也逐渐加入到撤退的大军中,不想再暴露于空旷地成为被偷袭的对象。
有骑马战士攥紧缰绳急忙靠近暴怒的瓦季姆,勇敢建议:“首领,你也快走吧。”
“让我走?!你也要做懦夫?”
“哎呀,这和懦夫无关。首领,我们今日的目的不是袭扰吗?您计划的总攻并没有开始,不如让兄弟们都回去,休息一番后准备好器具,我们定能破城。”
“算了。就按照原计划办。”瓦季姆缓缓放下剑,瞥一眼那坚不可摧的堡垒、桥头的罗斯人盾墙、木墙上飘扬的罗斯旗帜。
要承认自己的失败真是太难了!他狠狠啐了口痰,撂下狠话:“我会想办法将你们摧毁!很快,我就会办到。”
另一方面,无数的背影在向东方逃去,在其身后留下了一批蠕动爬行的伤兵、因伤被同伴活活踩死的死尸,以及四散落下的武器。
“他们逃了,我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