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小事。
然后听他们念叨着,叙说着,她的烦心不解而散。
这段时间横跨了她从蔻年华到如今快双十,她长大了,成熟了,处理生意起来游刃有余了,也不会再因为某件事办得不顺利不如意,而懊恼而生气。
不过女摊主也老了,脸上有了被岁月摩挲的痕迹,明明应该还很年轻。
却又多了与以前不同的颜色,例如刚强,例如爽利。
似乎察觉到颜青棠的沉默,女摊主不再出声,默默地去了炉子前升火烧水煮馄饨。
素云和鸳鸯见姑娘默不作声,也没有说话,在另一个空桌子前坐了下。
女摊主煮了三碗馄饨。
一碗是给颜青棠的,另两碗给了素云和鸳鸯,不过颜青棠这碗明显比别人多。
皮薄肉多的馄饨,装在浅褐色的土瓷碗里,有虾米有紫菜,上面点缀了葱花,还放了香油,散发着youren的香气。
女摊主捏着抹布,在旁边桌上擦着不纯在的灰,一面跟说着话。像是在跟颜青棠说,又像喃喃自语。
“他是为救他兄弟的孩子走的,从小在水边长大的人,竟溺在水里丢了命。也活该他有这一劫!打小跟他兄弟打死打活,他娘偏心,才十就把他撵了出来,怕他分了家里的房子。兄弟俩都成仇人了,他见那孩子掉进水里,偏偏狠不下心不去救。”
颜青棠不会安慰人,半晌才捏着汤匙,干涩地说了一句‘节哀’。
女摊主似被她逗笑了,道:“早就过去了,都好几年了。不过那会儿也顾不上伤心,都说好人有好报,偏偏好人死得早,救了人家的儿子,转头人家欺负孤儿寡母要夺我家房子和小摊。”
然后呢?
“那我能允许?夺走了我和两个孩子怎么办?孩子还那么小。”
女摊主叉着腰:“我就跟那一家子闹,闹得翻天覆地,闹得街坊邻里都知道了,又闹去官府,官府大老爷说我有子不算绝户,驳了他们的诉状,还打了他兄弟十板子。”
颜青棠记得以前她还是个害羞的小妇人,头几回跟她说话时还会脸会红,没想到现在变得如此泼辣。
泼辣好,所幸守住了家业。
“其实我还借了您的势。”女摊主露出一丝不好意思,“有一阵子我真的觉得老天爷不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