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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舱房南侧的大窗下,摆着一张木制矮榻。。
矮榻上有桌。
桌上似放了不少公文,一个身穿大袖长袍的男子正坐于桌前,写着什么。
一扇屏风阻挡了颜青棠的视线,让她只能影影绰绰到这么多。
对方似乎并不想露出真面目。
若说之前也就罢,这次既叫了她来,说明对双方合作已有意向,这时就该显露自己的诚意,而不是依旧不愿显露真颜。
颜青棠心中略有微词。
冯统领似是出来了,犹豫地了一眼屏风,拱手道:“少东家,大人这趟的行迹不能走漏,你也知道如今外面的风声,实在不得不谨慎。若少东家还有疑虑,我愿表明身份,消除少东家疑虑?”
颜青棠见冯爷言辞恳切。
对于救命恩人,她还是愿意给几分信任的。
正想解释一二,哪知对方从袖中掏出一块腰牌来,递与她。
此牌为铜制,长约四寸有多,宽约有两寸。
其正面篆刻一行大字‘内侍卫副统领冯泽’,背面则是两行小字‘凡宿卫宫禁悬带此牌,无牌者依律论处,借者及借与者罪同,出京不用。’1
侧面还有番字号。
但颜青棠不懂。
可仅凭‘内侍卫副统领’几字,便足以让她震惊不已。
“这趟我奉命陛下之命,陪太子殿下微服私访江南及沿海一带。期间殿下走漏行迹,被人盯上,表面上什么事都做不得,无奈之下,殿下才派了大人与我私下来苏州。”
冯统领满脸苦笑。
说着,他又拱了拱手:“少东家,此番可有诚意?你应该能明白为何大人不愿露面,若非你我曾有一面之缘,恐怕我也不会在人前露面,毕竟在有心人眼里,长相算不得什么秘密。”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阮呈玄等人吓成那样,本是斗得如火如荼,却能悬崖勒马,佯装无事发生。
皆因‘那位’不是寻常人,竟是当朝太子。
太子被一群**污吏盯上,明面上根本做不了事,索性故布迷障,用自身吸引注意力,另外派人私下潜入苏州。
冯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