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是一路人,如今却因为同样一个目的聚首,其实彼此心中都明白,这就是最后的机会。
若是此举成,他们及他们背后的人还能苟延残喘。
若不成,一遭丧尽,株连九族都是小的。
"你简直疯了!你明知道他的身份!"司马长庚骂道。
听他的声音激动,可他的表情却能发现很平静,一种近乎面具似的平静。
到了他们这个位置,真若觉得对方疯了,真若觉得此举不行,只会是不露面,而不会在此地浪费嘴皮子。
卞青当然也清楚,所以他很平静,远比司马长庚的平静更要平静。
"那又如何?陛下子嗣单薄,只有三子,幼子尚幼,不出秉性,二子是个武夫,只有这位太子,从小被陛下寄予厚望,朝中老臣也是人人夸赞,都说日后定是个明君。可即是明君,也得坐上那个位置才是君,一个英年早逝的太子,算不得君。"
室中陷入寂静。
卞青站起来,亲手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司马长庚的杯子斟满。
"若非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会选择动手。"
太子和世子能是一样吗?
世子顶多是个臣子,可太子却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他的态度意见代表着未来整个大梁的走向。
太子已经打定主意要动沿海一带了,为此不惜各种布局,如今初见成效,谁也无法让其改变主意,而显然陛下是支持的。
所以很多人都怕了。
惧怕到了极致,自然生了不臣之心。
毕竟就如卞青所言,能坐上那个位置才能算是君。
坐不上,或者中道崩殂就不算。
"谁能想到咱们这位陛下狂妄自负,竟把能继承大位的独苗放出京城?谁又能想到咱们这位太子爷竟这么多事?他管得太多了,想插手的也太多,更不用说他身边还有颜青棠那个女人为他出谋划策。"
"年前,那份东西就到了陛下龙案上,只给几个老臣过,那样一份东西不可能是那位太子爷弄出来的,只能是她!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