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只长长袖带几乎落到李阎脚边。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摄山女微微叹息:“将军此去,想必再归摄山已是遥遥无期。我自开灵识已有数百年,却没和几个人说上过话,刚刚认下的妹妹也要离开,这还真是……”
她的面容温婉动人,没有半点摄山山灵,天神发妻的模样,模样倒像是个等待丈夫归家的普通妇人,甚至连恍惚间的寂寞凄楚也一般无二。
李阎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闷声不语。
也不知道为什么,选择离开摄山的菜菜子最终附到了王生的刀鞘之中,看王生满脸通红的模样,李阎摸了摸脖子,也没有多问。
众人下了摄山已经快要晌午,山下刮着北风,李阎手上的青色头巾却往西方飘动。想起摄山女的话,李阎再不迟疑,一行人往西面打马而去。身后的摄山传来女人的歌声,婉转动听。
漫野白雪的山间,摄山女歌声一歇,眉眼流转,缓缓回身。
余束站在门口,双手环抱,身上披着带血黑色夹克衫,绿色藤条将长发束成马尾,食指上提着红色葫芦酒壶。双眼微微眯着。
“姑娘,还有什么事么?”妇人低声问道。
余束神色不明,眼光在摄山女的身上来回打转儿,唇角的笑意越发放肆。
……
“喂,赶路了。”
倚在树干上的余束睁开双眼,抬头看李阎一眼,问道:“我睡了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吧。”
下了摄山没多久,余束忽然提出要休息,李阎也欣然答应。
期间李阎一直盯着余束,他拿不准这个女人的深浅,余束说自己现在只有十都的水准,李阎是不信的。
可这两天接触下来,这个在阎浮世界凶名昭著的太岁,除了嗜睡,贪酒,贪食以外,半点异动也没有,确实让李阎摸不着头绪。
余束站起身来,翻身上马,双腿架着马腹。她似乎喝得有些醉了,马背颠倒间嘴里念叨:“活色生香,灵肉俱全,阎浮行走,掠万物于己用,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