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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揉眼,一边说:“李大叔这话说的忒没道理,小孩惹了祸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怎得说这话寒人家的心肝?再说我这两天出去,也不全为自己,我给李大叔物色了一桩好勾当呐。”
李阎没在意称呼,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勾当?”
查小刀本来想拦,没拦住。
曹永昌凑到李阎耳朵边,悄不丫地说:“城南清江浦总河大堂前头,有个耍靺鞨技的风**人,身段模样绝对没得说,脚丫细嫩腰还软,笑起来一对酒窝甜死个人,《金锁银匙歌》里说啦,这个妇人有酒窝……”
“那个,永昌啊。”
查小刀咳嗽两声。
李阎只听了前半句,眼光便不由自主地就放到了查小刀身上,暗暗记了一笔。
“还有啊……”
曹永昌眉飞色舞。
“行了,别废话。”
李阎打断了曹永昌,正色道:“我不是撵你,可你非跟我们走,好事不见得有你的份,但要是倒霉你先遭殃。陪咱过渤海的船甲长,连他儿子女婿三人怎么死的?你是运气好。说到底你还是个小孩,碰上个什么怪异,基本没有反抗能力。甭跟我你十三岁当街殴死人命,秦舞阳十五杀人,见了秦王连个屁都不敢放。”
曹永昌直挠头,嘀咕道:“反正我不走。你俩要怕我出事,干嘛不干脆教我两招?反倒要一脚把我踢开。”
“教你两招?……”
>李阎满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曹永昌一看有门,立马抬起了头,眼也不揉了。
想了一会儿,李阎自顾自摇头,叹口气道:“不行不行。”
曹永昌急了,围着李阎打转儿:“怎么就不行呢。”
“学武苦啊。”
曹永昌拍着胸脯:“我吃得了苦啊。”
“挨打挨骂必不可少。”
“我扛得住。”
“学徒作艺,常得给老师端茶递水。”
“我应该的。”
李阎听了,终于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翌日清晨。
纯粹剔透的黑色水流在李阎的拳头里不住旋转,有无数肉眼难以见到的孢虫在其中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