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二染上官司还在狱中,而老三则瘫痪在床,瘫痪之前他却是热心于官府事物的。这么说来,两人都跟官府有些关系。
苏若问:“这都是王瞻告诉你的?近三年内谢家情况如何?他有没有说过?”
鲍嬷嬷摇头。她是个阅历丰富的“老”人,苏若问到这里,她就已经懂得反应了。
“王管事从来没有说过这些。现在的情况都是从前我从太太那儿听说的。当然,每次舅老爷从徽州进京,身边那些仆从是我接待的,从他们那儿我也知道了不少。
“虽然这几年我没有听人亲口说过谢家如何,但我想,一个那么庞大的家族,短短两三年间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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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特意找老奴来问,莫非是听说了一些什么?”
这个事情没有刻意向她隐瞒的必要。“我听说,谢家这几年不算太好,生意上铺子关了好多家,而我二舅惹上官司,至今还关在牢狱里,我三舅则出了意外瘫痪在床。王瞻每年都有过来找你,难道从来就没有透露过这些?”
鲍嬷嬷震惊地张大了眼睛。“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苏若望着她,“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一个人家就算再兴旺,也拦不住意外降临。”
鲍嬷嬷皱眉:“王管事从来没有说起过,姑娘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个你别管。”苏若正色,“我知道你对谢家忠心耿耿,想来是不希望他们出这种事情的。但如果这个消息可靠,的确如此,那你觉得这正常吗?”
鲍嬷嬷被问住了。双手攥紧着裙带,半天都没有说上话来。
苏若接着道:“谢家又不在乎多一家锁器铺子,他们图谋着苏家的主业这件事本身够奇怪,这几年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故,他们却还是坚持不懈地派人进京支使你盗取苏家的东西,他们为什么不把精力放在如何营救我二舅和医治我三舅上?苏家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如果你真的对谢家忠心,那么单单只是愚昧地听命行事,对谢家面临的变故充耳不闻,而不是想办法弄清楚情况,争取与他们共进退,真的算是忠心吗?”
鲍嬷嬷咬紧牙关,缓慢的垂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