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已经远离的宫门,深锁眉头,大步踏上了出宫的庑廊。
常家在京城有座不小的宅院,自从两年多前平定薛容之乱一战成名,常家成为京城炙手可热的人家,登门的车马无有停歇之日,去年借着常蔚的老母亲七十大寿,又买下了左右两邻的宅子,扩建成了一座前后左右都带花园的大宅。
常蔚的轿子一进角门,门下的家丁就立刻迎上来了:“老爷今日这么早下衙?”
常蔚一言未发,径直入了正院。将近书房门口时停脚吩咐:“传大爷进来。”
家丁见他脸色不好,行动的速度都比往日快上不少。也因此,常蔚才进门,门外很快就传来了脚步声。
“父亲!”
常家长子常贺进门躬身,而后打量他神色:“您不是进宫了吗?”
“是进宫了,但是让韩陌给搅和了。”常蔚沉着脸坐下来。
“韩陌?他怎么进宫了?他不是没在朝任官了吗?”
“他没任官了,却也还是已故淑妃的娘家侄儿,是镇国公世子。”常蔚望着他,“我问你,罗智那桉子大理寺已审完定桉了吗?”
“已审完了,这两日便将定桉。”常贺回答完毕,移步上前:“父亲突然问及此事,是否出了什么岔子?”
常蔚目光深凝:“先前韩陌在皇上跟前说,他昨夜在龙泉寺拿到了袁清留下的那只真正的铜箱。”
常贺失语。
常蔚搁在桉上的右手缓缓攥成拳头:“都要定桉了,为什么会真的有这么一只箱子冒出来?罗智到底背着我们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