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卒一怔。
杨玄牵着马缰,“其一,此事我并未听闻。其二,老天爷饿不死好手好脚的人。”
坊卒只觉得一股勇气涌上心头,感激的道:“还请杨中允赐教。”
“只要努力,不怕丢人,那么,车到山前必有路!”
坊卒束手而立,“谨受教。”
一个事儿干的太久了,太平稳了,少了竞争和压力,时日一长,这个人也就差不多废掉了。
太子中允这个活儿就是如此。
“东宫是个烂泥潭,那些人能歇着就不干活。加之太子不管事,唯一一个管事的太子詹事钟遂忙不过来,所以郎君,这是个轻省的活。”
老贼打探到了不少消息,让杨玄不至于一去两眼摸黑。
“左春坊左庶子陈卓,此人油滑,不知晓是哪边的人。”
杨玄幽幽的道:“能在东宫任职的,要么是一家四姓为太子准备的人手,要么是皇帝安插的人手,要么……”
“要么是倒霉蛋。”乌达都听懂了。
“没错。”老贼说道:“另一个左庶子史贵是一家四姓的人。”
太子处境艰难,杨松成为外孙准备些人手也是情理之中。
“另一个太子中允陈虎就是个倒霉蛋。他原先本已准备去地方任职,却得罪了上官。上官寻了他一个错处,随即被丢到了东宫。”
左春坊两个左庶子,两个太子中允,就这了。
一个立场不明,一个是一家四姓的人。至于另一个同僚陈虎,却是个倒霉蛋。
“真是……有趣啊!”杨玄不禁感慨着。
哪怕是在被称为蛮荒之地的北疆,官员来历也没那么复杂。
可见长安处处都是坑,不小心就会坑死自己。
到了宫中,先验证身份,混个脸熟,随即去右侧的少阳院。
少阳院便是太子的地方,也就是俗称的东宫。但和以往的东宫相比,地盘小了许多。
两个小吏在大门外等候。
笑嘻嘻的小吏上前,“小人高越,见过中允。”
另一个先观察了杨玄一眼,谨慎的压低声音,“小人冯时堂,见过中允。”
边上的官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