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沐浴!”
他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那时候没想过什么名利,没想过什么杀人放火,更没想过讨逆。
那时候看着蓝天就能发呆许久,看着蚂蚁搬家能入定,听到邻居家妖精打架会好奇的去问大人,然后被一巴掌拍开,也只是笑,却不会去琢磨为何。
在元州的他,就是这么一个状态。
就像是一张白纸。
直至来到了长安,这张白纸上渐渐多了五颜六色的线条。
“这便是红尘吧!”
杨玄用历劫来忽悠自己,安慰自己。
“我就是历劫的,万花丛中过,那个啥……片叶不沾身。”
“郎君!”
“谁?”
“是奴!”
吱呀!
章四娘拿着换洗的衣裳开门进来。
目不斜视。
只是,你的臀儿别扭啊!
“郎君,奴最近学了些手段。”
“我乏了。”
“是。”
章四娘告退,扭的让杨玄低头。
沐浴出来,寡妇珞端着木盘子进屋。
“郎君用茶。”
寡妇珞的身上有股子好闻的味道,很清爽,又带着些许女人的柔和。
“嗯!”
杨玄问了自己走后的一些事儿。
“卫王派人从长安送了礼物,都是些好酒。”
“收着。”
“嗯!”周宁说道:“另外,玄学那边准备招弟子,宁掌教来寻过你,想问问章法。”
这不是玄学的私事吗?
看来宁雅韵是想找个靠山?
“宁雅韵这是想赖上我还是怎地?”杨轩笑道。
周宁抱着阿梁,轻轻哄着他,说道:“子泰,我觉着,宁掌教是一步步想把你勾进玄学中。”
电光石火间,杨玄醒悟了。
从没钱来求援,到招弟子来咨询……宁雅韵又不蠢,玄学当初执掌长安国子监多年,这等程序轻车熟路,该避开的忌讳门清,哪里需要他的指点?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