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出城耕种,饱一顿饥一顿的。”
“长安不是每年都拨付钱粮了吗?”
“贵人不知,那些粮食大多都是坏的,吃了容易坏肚子,还有吃出毛病的。
可不吃又饿得慌,于是自家粮食就给妻儿吃,咱们就吃那些毒粮食。
嘿!毒粮食!
咱们就想不通,这长安把咱们都毒死了,可有好处!”
宁城心中一惊,“竟然如此?可给长安说了吗?”
老农忍不住讥诮的道:“长安?长安那边哪会管咱们的死活。陛下整日在梨园睡儿媳妇,美滴很!”
他觉得不对,赶紧请罪,“小人妄言了。”
宁城摇摇头,“无碍。走吧!”
马车缓缓而去,老农目送,直至看不到了,才回去。
几个农人看着他笑,有人说道:“你这老汉,装什么农人?这是想湖弄贵人呢!”
老农干咳一声,“贵人?贵人都吃肉,人肉!”
他寻到了自己的马,绕道疾驰。
半道遇到了包冬一行。
包冬是接到了宁城公主到来的消息,出城来打探。
老农便是他的手下,“见过主事。先前小人遇到了宁城公主。”
包冬如今手下一批人,专职宣传,还挂了个主事的职位。
老农便是他的手下,今日正在城外巡查,四处给农人们宣传副使大人对他们的牵挂。没想到遇到了宁城公主,就积极主动的去忽悠了一把。
他把宁城公主的一言一行说了,包冬摸摸下巴,老农心中忐忑,担心自己应对有误。
“下次遇到这等事,你该说,北疆对长安感激不尽。”
老农不解,“可天下人都知晓,北疆对长安不满啊!”
包冬叹息,“许多时候,抱怨不如隐忍。越是隐忍,外人就会越觉着你委屈,且顾全大局。
他们会想,是什么让咱们受了委屈还得隐忍,想一想的……你想到了什么?”
老农脱口而出,“陛下!”
“这便对了!”包冬说道:“许多时候,你想抱怨谁,无需说出来,最好的手段便是让别人自行想出来,你要做的只是诱导,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