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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擎压压手。
“只管去。”
这是要为杨玄撑腰之意。
是谁能让这二位如今忌惮?
当一袭玄衣的男子进来时,杨玄讶然。
竟然是镜台的人?
男子跪坐,腰背笔直。
“我乃镜台的人,奉命查探北疆,今日问话,你不得隐瞒,否则雷霆将至。”
杨玄颔首。
男子问道:“太平可安稳?”
“不安稳。”
“为何?”
“对面的马贼和异族蠢蠢欲动。”
“你对此有何建言?”
“可否派遣大军戍守陈州一线?”
男子记录,确认无误,这才起身。
“这些话我会带回长安。”
随即男子调用驿站的马,一路换马不换人,急速赶到长安。
长安此时落叶纷飞,街上行人如织,秋色可人。
王守站在屋檐下,听着麾下的禀告。
“……刘擎建言,陈州缺乏钱粮,以至于到了秋冬季就只能坐视异族横行,户部可否多拨些钱粮。太平县县令杨玄建言,可否派遣大军戍守陈州一线。”
王守接过几张纸进了值房。伸手拿起毛笔,重新抄录了一遍。在杨玄的建言那里,他修改了两个字。
“可否……”
“必须。”
必须带着命令之意。
可否是询问,下询上,带着请示之意。
一个县令竟敢命令皇帝吗?
两字之差,天堂与地狱!
“杨玄,原先是王氏的狗。”王守抬头,揉揉眼罩旁,“皇后的日子不好过咱就欢喜,可贵妃和她那位兄长却也在暗中收拢自己的人手。宫中热闹,外面也热闹,咱就添把火。”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荒荒轻声道:“监门,小心被陛下发现。”
王守目光幽幽,“咱此生无儿无女,家人也没了,还有什么?唯有对陛下的忠心。忠心之外,咱也有喜怒哀乐……陛下没工夫管这等小事。”
晚些,他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