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燕过来。
“查一查阿梁的那位马先生。”
“是!”
离间他们父子关系,若是背后有人指使,李玄能令他们后悔生在世间。
对岸,阿梁在撒欢,这边,李玄渐渐把马先生抛之脑后,思索着后续的局面。
攻伐南周是他早就有的打算。
诚如许多人猜测的那样,他若是撤军回到关中,再想大军压境,攻伐南周,估摸着就得不知多久了。
若是换个地方,譬如说洛罗,李玄可以采取简单粗暴的手段攻伐。
但那是同文同种的南周。
许多手段都用不上。
什么京观都别想了。
如此就有些束手束脚,唯有李玄亲临,方能掌控大局。
“殿下!”
不知是春光还是酒水的缘故,韩纪看着面色微红。
“斥候来报,最近南周那边的边军很是老实,不,是老实的过分了。巡查时离着大唐这边远远的,仿佛这边躲藏着一群勐兽。”
“春江水暖鸭先知,那些边军比汴京的君臣更为清醒。”
北疆军击败叛军后,一直滞留在南疆,刚开始汴京那边传来消息,说静待就是了。
但千万别惹事。
汴京的意思,北疆军差不多也该走了。
可这个差不多竟然延续了一个月。
不用谁来提醒,边军就知晓事儿不对了。
这**是要动手还是怎地?
边军如临大敌,每日都有各种消息送去汴京,将领们恨不能汴京赶紧调派大军驻守,顺带派个使者去对面问问。
……
“秦王究竟是何意?”
南周那边,朝堂上议论纷纷。
彭靖等人觉着这是休整。毕竟北疆军从北打到南,从上到下疲惫不堪。
也该歇歇了。
彭靖甚至乐观的认为,大周应当派遣使者去慰问一番。
送些慰问品,表达大周的善意。
唯有韩壁,这位枢密使在朝堂上咆孝着,说秦王狼子野心,必然在准备对大周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