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接替了丁博的分析,说道:“陛下,自古阳陵关便是蜀地门户,陈国覆灭后,有多批烟尘都打过蜀地的主意,可全都被挡在了阳陵关之外……”
丁博从军事角度分析了阳陵关的牢不可破,而郑远东则是从历史的角度证明了阳陵关的牢固。
李泌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如此,令人去阳陵关告戒守将,不可轻敌,不可懈怠。”
“是!”
李泌浑身一松,随即便去寻了太上皇。
太上皇这里依旧是歌舞不断,酒食不断。
堂下是十余舞姬在舞蹈,穿的单薄,秋风中带着凉意,吹的她们的肌肤上尽是鸡皮疙瘩。
李元就坐在上面,身边两个看着不超过十六岁的少女在服侍他。
左边侍女给他斟酒,右边的侍女在为他布菜。
但李元显然是不耐烦了,伸手就抓了一条桐城特产的鱼儿,送到嘴边就啃。
他吃的眼珠圆瞪,吃的满面潮红。
看到李泌时,李元的手一松,手上的半条鱼落在身前的碟子里。他伸手道:“且等等。”,说着,他痛饮三杯。然后把酒杯放下,擦拭嘴角,恢复了贵人的常态。
“那个孽种来了?”
李泌点头,“大军已经到了安州,南遵怕是已经丢了。”
“南遵啊!是个好地方。来的时候朕住了一宿,城中很是安宁,没事儿出去转转,能看到那些老军懒洋洋的门外蹲着……”
李元摆摆手,“收了。”
有人过来飞快收拾了酒菜。
“你害怕了!”李泌冷笑道。
“朕何曾怕那个孽种!”李元澹澹的道。
“知晓朕是如何知道的吗?”李泌笑道:“以前每当朕发怒时,那个**人便会多吃一些,后来朕才发现,她是用吃来压制心中对朕的畏惧。这女人用吃来压制畏惧,没想到你也是如此。”
李元长得有些女相,当年没少被宗室嘲笑。此刻被儿子揭开心中的畏惧,他反而没了顾忌,反过来嘲讽道:“你难道就不畏惧?看看你的眼袋,最近没睡好吧!是你哪位伯父来寻你了,还是晚上做噩梦,梦到那个孽种杀进了桐城。”
李泌坐下,“只要守住阳陵关,那个孽种就没法长久待下去。等他回师关中,朕准备在蜀地行新政。”
“学年胥?”李元讥诮的道:“年胥敢于行新政,那是因为南周有一批人支持他。你在蜀地行新政,谁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