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唯恐出现丝毫偏差,其中一次,你知道我家先生想了多久,才给出他的答案吗?”
崔瀺伸出一根手指。
吴鸢尽可能往多了去想,试探性说道:“一个月?”
这一刻,以清秀少年面貌现世的大骊国师,脸色古怪至极,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十年。”
吴鸢咽了咽口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崔瀺重重呼出一口气,自嘲道:“故人故事故纸堆,都无所谓了。何况不无所谓,又能如何呢?”
崔瀺站起身,收起那股罕见的复杂情绪,对吴鸢说道:“今天让你来这里,是要你见一个人,我先忙点事情,你去门口等着。”
吴鸢如获大赦,起身离开。
崔瀺走到那个容貌精致的痴呆少年身边,蹲下身后,**下巴,像是在寻找瑕疵。
暮色中,吴鸢带着一名戴着斗笠的男子走入大堂,崔瀺这才站起身,对他们两人说道:“自己人,随便坐。”
那人落座后,轻轻摘下斗笠,露出一张英俊却病态苍白的脸庞,整个人精神气极其糟糕,像是身负重伤,咳嗽不断,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
吴鸢脸色凝重:“观湖书院崔明皇?!”
然后吴鸢迅速望向自家先生。
崔瀺,崔明皇。大骊国师,观湖书院。
难道?
吴鸢头皮发麻,心头震动,开始担心自家能否活着离开这座宅子了。
先生杀人,口头禅是按规矩办事。
但问题是大骊王朝的练气士,几乎没有谁能够理解先生的规矩。
就算是吴鸢这种嫡传弟子,也从来不敢认为自己真正了解先生的心思。
崔瀺搬了条椅子到木讷少年身边,背对着吴鸢和崔明皇,笑道:“不用紧张,一位是我难得欣赏的家族子弟,一位是有望继承我衣钵的得意门生,所以你们两个不用猜来猜去,可以把事情往好处想。”
吴鸢壮起胆子,问道:“先生出自崔氏?”
崔瀺没理睬。
崔明皇苦笑道:“师伯祖早就被崔家逐出宗族,还下令生不同祖堂,死不共坟山。”
吴鸢脸色阴晴不定。
始终没有回头的崔瀺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