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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溪不给他发火的机会,拔腿就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躲在小草丛的薄小墨看到兰溪溪,快速钻出去:“阿姨,怎么样,我爹地今天是不是超级可怕?”

可怕吗?

好像有点?关键是话多,神色不明,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算了算了,他那种高深莫测的人,就不是她普通人能看透的。

“小墨,阿姨带你去外面玩。”

“嗯嗯!”

两人出去,去附近的游乐场,一直玩到晚上七点,才回别墅。

兰溪溪不想进去看到薄战夜,目视薄小墨进屋,就要离开。

突然,身后响起冷厉冰冷的声音——

“兰溪溪,黑卡拿到你手里,你对孩子就是这么不负责的?”

数落,指责,带着浅浅的嘲讽。

兰溪溪脚步顿住,转身,看着别墅门口那道长身玉立的身影,尴尬解释:

“我想着小墨玩的累,回家洗了澡会睡觉,没我什么事情。再说,当时不是你说的七点下班?”

“我说七点就七点,你这么听话?很好,那你以后十二点下班。”薄战夜冰冷不带任何商量的语气,说完,便转身高冷走进别墅。

兰溪溪气急:“喂喂喂!12点?那都大半夜了!有你这样的人吗!”

然,人家哪儿理她?

靠!万恶的**大恶主!

偏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兰溪溪被迫屈服恶势力,回屋给薄小墨洗澡,扫地,等到他把薄小墨哄睡后,问:“这下我可以走了吗?”

‘哗啦!’回应她的,是落在篮筐里的一大堆衣服。

“把这些衣服手洗干净。”

啥啥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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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不是有洗衣机烘干机,居然让我手洗?你脑壳是不是有包?”兰溪溪气的彪出家乡话。

薄战夜锋利剑眉一扬,骇人寒气直逼她:“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冰冻三尺的气息,似要把她冻死。

兰溪溪吓得一哆嗦,飞快摇头:“额……我什么都没说,没说,我洗,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