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犯当时也受了伤,莫叔的人将他押回警队后才发觉他吞了刀片,送到医院时已经救不回来。至于为什么要杀死别的共犯,”陆怀砚声嗓冷淡,“他直到死都没有交待。”
莫既沉若有所思:“受害者既然成功获救,那主犯就算落网了也未必会判死刑,他为什么要**,还是用吞刀片这么痛苦的方式。”
他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江小姐有没有提过什么具体的细节?”
绑架犯死了,也就没有立案调查的必要。
为了保住江瑟和岑家的名声,这宗绑架案在北城一直是个秘密,知道这桩案子的除了岑家的人,便只有陆老爷子、陆怀砚以及莫既沉的父亲莫冼。
陆怀砚搭下眼皮,着地上的血点,说:“没有。她被绑走了不到一日,身上除了细微的擦伤,并没有受到别的侵害。在医院住了几天便出院,这件事就此沉寂下去。”
话音落地的瞬间,男人想起的是江瑟轻嗅他衣领时那凉津津的触感。
他眉梢微蹙,掀眸着莫既沉,“我跟你提这件事,不过是为了方便你接手今晚的案子。但你记住了,在她面前不要再问七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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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捞过手机一,时间刚过十点。虽然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但她精神不差,甚至出乎意料地多了点神清气爽的松快劲儿。
原以为她必定要做梦,必定要再回到那间废弃的工厂。
可她什么都没梦到。
同陆怀砚说完话后,几乎是闭眼的瞬间便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屋子里熏着香,充斥在鼻间的沉香暖而郁馥,比陆怀砚身上的气息还要浓郁些。
江瑟拥被坐起,将脸埋入柔软的被子里,深吸了一口。
这是陆家独有的沉香,也是那个雷雨夜里唯一一点暖调。
她曾经对这股香味有着病态般的迷恋。
从前总往陆家老宅去,也不全是为了讨陆老爷子欢心或者为了见陆怀砚,多少也有点为了沾染上这点暖香的缘故。
后来她自然戒掉了对这沉香的迷恋。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身体对这香气的记忆仍旧在。
江瑟抬眼扫视一圈,昨日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