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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虽然只剩下了一个耳朵,但另一个耳朵还是格外灵敏。
他清晰地听见背后有人说话。
弗雷德转过身来,看见派勒出现在楼梯口的方向。
他左手拿着枪,受伤的右手下垂着,鲜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地流下来,滴落在地上。
“派勒警长,你我近日无冤,远日无仇,不如你放了我。”弗雷德歪了歪头,他的伤口又疼了。
“不,你是罪犯,我不能放你走。”派勒咬着牙,他持枪的左手在微微颤动,弗雷德这才发现,原来警长的左臂也受了伤。
毫无征兆,弗雷德抬起手中的枪对着派勒就是一枪。
与此同时,派勒也拼劲全力抬起了左手。
他扣动了扳机。
如果放在平时,哪怕是几分钟以前,派勒都能在弗雷德开枪之前打得他脑袋开花。
可他现在实在是无力完全举起手中的那把枪。
子弹命中了弗雷德的一条腿。
而他自己的腹部,却被弗雷德枪射出的子弹击中了。
派勒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你**,至于这么玩命么?”弗雷德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派勒一眼,嘴里骂骂咧咧。
他拖着中枪的腿,一瘸一拐地向着院门口挪去。
此时的院门口枪声还在响着,不过有些稀疏。
弗雷德脑袋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了,流出的鲜血已经浸湿了头上的绷带,并从绷带的边缘溢了出来,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流入了他的眼睛里。
他扶着院门,看不太清楚外面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远处有一匹马向着他的方向冲了过来。
“托马斯!别开枪,是我!弗雷德,你的兄弟!”
弗雷德冲着马大声地呼喊道。
然而,那匹马并没有停的意思,直冲着院门而来。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那匹马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马上的人抡起一根棍子,照着弗雷德的脑袋就是一下。
弗雷德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摔到了院墙上,然后委顿在了地上。
陈剑秋从马上跳了下来,对着他的脑袋补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