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低头,“父亲。”
薄峥嵘一双不威自怒的眼冷冷地看着她,“鹿之绫,不要自作聪明,不要以为你们那点把戏真能骗得过我的眼睛。”
她就没打算骗过薄峥嵘。
她抬起脸,神色从容,“父亲说的对,薄妄的伤的确是假,是我照着上次他在南阳路受的伤画的。”
闻言,薄峥嵘的神色一沉,他怎么会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薄妄为薄家受过伤,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和薄妄走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路子,薄妄满不在乎,但她会一遍遍提醒,薄妄是他的儿子,薄妄被诟病什么样都没有对不起他,没有对不起薄家,让他无法忽视。
许久,薄峥嵘沉声道,“薄家重长子,可我不在乎,在我这里,哪个孩子有出息,能扛起薄家,将来我这个位置就是他的。”
鹿之绫笑了笑,“多谢父亲肯给机会。”
“先别急着谢。”
薄峥嵘冷笑一声,“我的儿子我清楚,你这根老太太眼里套狼的绳牵不住多久。”
套狼的绳?
这什么比喻?
鹿之绫仍是淡淡笑着,“那总要试试才知道。”
自信且沉静,不愧是鹿家养出来的孩子。
要是鹿家还在,她足以匹配薄家之子。
薄峥嵘没再说什么,“出去吧。”
“好。”
鹿之绫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眼中有着若有所思。
薄峥嵘这番话像是打压,又像是在激发她的斗志。
看来真如老太太所说,薄峥嵘因为对戚雪的感情复杂,对薄妄的感情也跟着变得复杂,并不是一味的厌恶。
只要做好这一次,薄妄还是有机会的。
所以,她现在的目标就是薄妄。
……
鹿之绫正式搬进帝江庭的顶楼。
薄妄的房子设计得奇奇怪怪,似乎把所有的套间都打通成客厅,造成客厅大得离谱。
而真正的卧室只有一个,还有两个房间,一个空得连张床都没有,一个索性上了锁,进不去。ωωw.
她是个决定做一件事就会投入行动,不愿意拖延的人,于是一进顶楼,她就开始做事。
家中所有的窗帘被全部拉开,让本该就属于这套大平层的光线全部涌进来。
落地的玻璃大门打开,家具一件一件被抬进来。
奶白色的餐桌椅,纯白的餐具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