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M.
季曼诗愣了下,随即有些焦急地解释,“娜娜,最开始我是受人所托,但后来,我是真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鹿景承?”
谷娜讲出这个名字都在浑身发疼,疼得颤栗。
鹿之绫担忧地看向她。
闻言,季曼诗那边沉默了很久。
“是鹿景承。”她回答。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谷娜用力地问道,已经是泪流满面。
季曼诗在电话里道,“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那一段时间,他求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她用的是个“求”字。
手机从谷娜的手里掉落,她痛苦得整个人在床上蜷缩起来,恨不得蜷成一个茧,永远封住自己。
“谷导,你还好吗?”
鹿之绫连忙站起来,要去喊医生,手腕被谷娜一把抓住。
“为什么?为什么他给我安排这些,却要抛弃我?为什么?”
谷娜缩在床上哭着问道,声音抖到不像话,手背上的针已经游掉,鲜血渗出来。
“我不知道。”
鹿之绫摇头,“也许,当时家里已经面临破产了,他不想连累你。”
她真的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抛弃一个他愿意用一生孤独换她享尽万千宠爱的女孩。
“……”
谷娜痛得不行了,低低地呜咽着,似声嘶力竭,又似撕心裂肺。
“我去给你叫医生。”
鹿之绫松开她的手,急急忙忙去叫医生。
病房里一通兵荒马乱。
医生护士进进出出。
最后一针镇定剂下去谷娜才睡了过去,不再痛苦。
鹿之绫陪到很晚,看着所有的输液全部吊完,请了护工、留下一个保镖看着才离开。
……
夜深,星子如棋。ωωw.
出租车停在茶楼门口。
鹿之绫拎着疲惫地从车上下来,一步步往亮着光的门口走去,做成茶叶造型的金属风铃在檐下发出清晰脆耳的响声。
茶楼里一片寂静。
鹿之绫一抬眸,就看到了薄妄。
暖黄的灯光下,薄妄嚣张地坐在门内正中央的一张老式藤椅上,翘着一条腿,黑衣凛冽,姿态散漫,手上转着一只小小的紫砂茶杯,骨节清透。
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