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离开,不想回江南。”
开启茶楼,是归期倒计划,她指望着,茶楼关门的那一天,她就可以回家。
“……”
薄妄捏紧了佛串,喉头忽然尝到一点鲜血的腥味,他抿唇,还是不信,“那你生产那天呢,你冲下手术床去和薄棠搏命,我都不在你又是演给谁看?”
他努力地、疯狂地找着她爱他的蛛丝马迹。
“那不是演。”
鹿之绫道。
薄妄紧紧盯着她,眼底生出一丝奢望来,就听到她冷静地说道,“那是在清账。”
“……”
薄妄的神情完全凝滞。
“你让那么多手下舍死护我,我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我也必须为你拼命一回。”
“……”
“那一天,我有没有死都没关系,反正,我尽力还你了。”鹿之绫看着他慢慢地说道,“在我这里,薄妄,我同你两清了。”
他对她的坏,他对她的好。
她对他的欺骗,她为他做的所有事。
不拖不欠,两清。
“两清?”
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薄妄猩红的眼逐渐狰狞,“鹿之绫,你有什么嘴脸和我说两清?你凭什么觉得欺骗了我薄妄还能全身而退?”
她怎么敢的?
她怎么敢这么心平气和、理直气壮地和他说她的一切欺骗,又毫无负担地说想走!
他忽地上前再次握紧她的脖子,咬着牙低吼出来,“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这一次,是完全握紧了。
窒息感一下子袭来,鹿之绫的意识顿时被抽离,她本不想挣扎,但自身而起的求生欲还是让她忍不住抓上他的手臂,指甲深深地抠上去。
“唔……”
她难受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薄妄死死地盯着她,眼中的痛苦胜过她的,额角的青色血管暴
跳,仿佛被掐住脖子的是他一样。
渐渐的,她眼前出现重影。
连他的痛苦都仿佛看到了几重。
她微微张唇,长睫颤动着缓缓垂下,见状,薄妄目光一滞,陡然清醒,连忙松开手来。
手指麻到指根。
恐惧感从心口直冲身体里每一个角落。
鹿之绫跌坐到地上,薄妄低眸看着她,终于意识到,他下不了手。
就算她将他当成一个**一样从头愚弄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