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耳,然后才放开她。
鹿之绫站在那里,感受着他唇上的温度,身体里的神经跟着战栗,不是因为被吻,而是一种痛恨……
她抬起眼无声地看向眼前的男人,向来温柔的眼睛此刻如冰锥一样,冰冷而刺骨。
薄妄以一个囚禁者高高在上的姿态在她面前站着,却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目光。
她看着他,清冷开口,“不管是封潮他们下药的那个晚上,还是你误会我算计你,或是你拿着水果刀刺我试探我……我都没有恨过你,因为我知道事出有因,因为我知道我也不算真诚。”
“……”
薄妄红着眼睛看她。
她慢慢抬起自己被锁链压得很沉很沉的手,声音有些发颤,但她还是坚持说下去,“可现在,我恨你。”
闻言,薄妄的长睫震惊一颤,猩红的眼底,泪水莫名地淌下来,淌过那张看起来高傲异常的面庞,狼狈尽显。
他近乎慌忙地伸手抹去眼泪,极力压制着嗓音里的颤意,“我不在乎一个背叛我的人是什么心情。”
说完,他转身离去。
后来,来了一拨人,他们将家里的门窗全部做了加固,连南边开放式的露台都封了起来,所有的窗户砸都砸不破,更别说逃跑。
一些能帮助逃跑的工具也被收起来。
锁链被加长,她可以去洗手间,可以到餐桌,也可以到房间。
那些人看着她被锁铐着坐在墙边的地上,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就好像看到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被囚者,而只是一只小猫小狗。
他们按照薄妄的吩咐做好后便安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