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手坐下来。
丁玉君收敛笑容,神色郑重了些,“我不知道薄妄做过些什么,但我听小野叫你姨姨,你们应该之前就见过了吧?”
老太太洞若观火,鹿之绫点头,“嗯。”
“那你准备怎么让孩子改口?”
丁玉君有些凝重地道,“小孩子认定下来就不容易变,突然告诉他姨姨变妈妈,他可能会比较难接受。”
闻言,鹿之绫的目光黯了黯,她转头看向又薅秃一片地的薄之野,抿了抿唇,“那就不说,慢慢来,等他懂,等他能接受……”
她不强求一声称呼。
“那这样太委屈你了。”丁玉君皱眉。
“没事,只要小野高兴就好。”
鹿之绫不在乎这些,现状对她来说已经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美好。
陪小野玩了一整天,鹿之绫记着薄妄没吃药,于是拿着药和水杯上楼。
房间里没人。
鹿之绫推开书房的门,薄妄坐在书桌前,眸色凌厉地看着电脑。
见她进来,他动作极快地关掉查看鹿家员工屠杀案的旧闻网页,往后一靠,目色幽幽地看向她,脸色谈不上有多好。
“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不是说好先暂停公事么?”
鹿之绫朝他走过去,有些担忧地道。
出院也要休养,他这样不行。
“被子太冷,还不如不躺。”薄妄淡漠地开口。
“那我陪你躺?”
鹿之绫直接地道。
薄妄的眼一深,很快明白这又是管撩不管收拾,于是冷哼着道,“你还有时间么?”
陪小崽子陪得那么快乐,还看得到他?
鹿之绫靠在书桌一侧,俯下身笑盈盈地靠近他的脸,轻声道,“吃自己儿子的醋啊?”
薄妄靠在椅背上,黑眸深深地盯着她,“我知道你觉得自己欠小野很多,你要陪他才能缓解愧疚的话,我没意见。”
他不是吃醋,是在压抑本性,若按他的本性,他更想释放的是强占,给她唯一的烙印,不容人霸取一点她的时间。
可这两年的相处,他太了解她,为了她,他可以压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