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绫怔了怔,还没说话,薄妄就朝着廖家鸣走过去。
她看向男人冷冽的背影,跟了上去。
廖家鸣控制着轮椅进来一些。
李明淮急忙拉了一把椅子,薄妄在椅子上坐下来,慵懒随意地跷起一腿,手指碾着腕上的佛珠手串,慢条斯理地开口,“廖少爷一定……要找我的女朋友是什么事?”
他的声音幽凉,激荡在墙壁上。
闻言,廖家鸣愣了下,有些错愕地看向鹿之绫。
他们不是离婚了吗?
鹿之绫站到薄妄身边,亲昵的姿态不用多说就表明一切,廖家鸣看着,面色似乎又白了两分。
好一会儿,廖家鸣镇定下来,不再看鹿之给,而是看向薄妄,“薄总让人告诉我,以后调查小组的一举一动都要听你的安排是什么意思?”
鹿之绫听着,并不觉得意外。
薄妄做这么多,不可能真把调查小组的大任完全托在廖家鸣头上。
廖家鸣能做这个调查小组的组长,只因为他最合适。
果然,薄妄勾了勾唇,看向廖家鸣的眼透着邪气与张狂,“字面意思。”
“既然薄总想暗箱操作,怎么不把带头的位置让给鹿之绫,鹿家也是苦主之一不是么?”
廖家鸣有些讽刺地道。
薄妄冷笑一声,“你说是为什么?总不能是我特别欣赏你吧。”
“……”
“你当这调查小组组长是什么美差么?”
周劲受某个大家族庇护一躲就是这么多年,怎么肯让人查出来,必然会用尽手段让这个调查小组查不下去。
那第一个开刀的……就是组长了。
“……”
廖家鸣噎了噎,突然明白过来,顿时脸上难堪得浮红,“薄总,你来相救我们廖家,我打从心里感激,但你你现在又要我做挨刀子的,又要我做傀儡,我真是看不明白你在盘算些什么了。”
薄妄的眼底氤氲着一片看不透的凉薄。
李明淮冷着脸看过去,“廖少爷是怀疑妄哥救人动机不纯?”
“我没法不这么想。”
廖家鸣直直看着薄妄,恨不得一下子将他看透。
鹿之绫在一旁观察着廖家鸣,廖家突遭横祸,双亲皆失,本来养尊处优的少爷如今一下子成了要撑起整个廖家的人,他变得像一只惊弓之鸟,对周遭的任何一点动静都要发出质疑……
看不透薄妄,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