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表现出分毫,还要担心他的病痛,想尽办法为他寻得一线生机。
而他,甚至都没有看穿她。
众人都被薄妄这样吓到,全都震惊地站在那里。
薄媛蹲在鹿景凡身边,看着他惨白到没有一点血色的脸,隐隐明白了什么,抬头看向薄妄,“大哥,你去栖雪山的时候不也没和大嫂交待一句吗?”
“……”
“人不就是这样,当你很想保护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牺牲自己是最高效的办法。”
薄媛苦笑一声,“你怪他也没有用,因为大家都会不自觉地为身边人铐上以爱为名的枷锁。”ωωw.
大嫂承受的爱越多,被铐上的枷锁也就越多,挣脱的动静自然就越大。
“……”
薄妄的眼睛更红,似染了一层血光,脖子上狞起的青筋渐渐散去,满身的戾气只剩下可悲。
是。
他也没征求过她的同意,他也没交待过一句。
把她逼到这种不顾一切境地的人中,也有他一份。
他们所有人都用力把她困在一个玻璃瓶里,现在,玻璃瓶碎了,怪谁呢?
“呵,呵呵。”
他嘲讽地低笑起来,笑得格外绝望。
他抬起手扯下脖子上的丝巾,用力地握在手中,有些摇晃地走到楼梯,一言不发地走向一旁的大地图,看着上面画的叉……
太慢了,太慢了。
这样找下去要找到什么时候……
李明淮和姜浮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担忧。
他们从来没见过薄妄这个样子,哪怕是当初离婚,薄妄也是自暴自弃,从未像今天这样无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