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坐在她身边,忧心忡忡地道,“阿唐这次得罪了了不得的大人物,有人上门警告我,说要是再搭理一下他,就让我不得好死。”
“他是薄峥嵘的儿子,他不想回薄家。”
鹿之绫淡淡地如声相告。
瓢泼大雨而至。
文蓝花了半个小时才把这个消息消化下来,在乱七八糟的店里走了几个来回,“所以,阿唐是薄家的长子长孙,我居然差点做了薄峥嵘儿子的女朋友……”
“他是薄峥嵘的儿子就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鹿之绫反问。
“当然不一样,那是薄家,他要是回薄家他就是人上人,我把脖子扯长了都摸不到边的人,可在这里,他就只是个连姓都没有的阿唐……”
文蓝不理解阿唐为什么不愿意回去。
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
“可是我觉得,不管他是谁的儿子,他还是他。”
鹿之绫的反应比她淡定很多。
文蓝过率的心率被她这样沉静如水的表现弄得渐渐缓和下来。
看着鹿之绫的脸,文蓝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她苦笑一声,“你就从来没想过让阿唐去过那种有钱人的日子吗?”M.
“他不开心,就不用去过。”
鹿之绫没有任何踌躇。
大雨,放肆地洗刷着城市。
江南好像已经很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
文蓝没了一开始的激动,她靠在半拆的收银台上,自顾自地和鹿之绫说了很多。
走的时候,文蓝洒脱地道,“之绫,追我的人很多的,我想我得好好看看别的男人了。”“……”
“文蓝姐就不跟你竞争了。”
“……”
“说真的,如果不是阿唐有那个心结在,就算他成为豪门大少爷,我觉得,能和他相配的也只有你。”
鹿之绫在担心阿唐开车的情况,对文蓝的絮絮叨叨听进去得不多。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文蓝已经离开了。
阿唐把车开过来再运机器的时候,鹿之绫说什么都要跟着他一起,不肯再离开他。
……
两人跑了好几趟才把所有的机器运回出租楼。
阿唐搬东西搬得浑身湿透,两人站在檐下走廊,鹿之绫拿着干毛巾给他擦头发。
雨水混成一片落下来,将出租楼的视野都遮得看不清楚。
地上溅起一个个小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