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吗?小时候你最喜欢骑在你爷爷脖子上去玩,爷爷喊累,你就伸出小拳头一下一下给他敲,敲上百下都不喊累……”
她的长孙特别乖,特别好带,像个暖心的小火炉一样。
“……”
面对丁玉君眼里的泪水和光,薄妄没什么情绪地摇头,“不记得了。”
凉如冰雪的嗓音。
仿佛一下子浇熄了火炉。
“……”薄清林一怔,看来多年在外,这孩子的性子变了。
丁玉君也意识到这点,这让她内心更加酸楚疼痛,她不再提小时候的事,只不住地抓住他的手,“想不起来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跟奶奶回家。”
她牵着薄妄的手就往里走。
薄妄任由她攥着自己。
他抬眼望去,面对丁玉君的疼宠,不远处有两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表情都不太对劲,是薄峥嵘的两个女友。ωωw.
鹿之绫说,薄家关系复杂,让他防着点。
其实,无所谓。
薄峥嵘站在两个女人的前面,看着薄妄身上的衣着眉头紧拧起来,不豫地看向闻达,“怎么不给大少爷换身衣服,像什么样子。”
白衬衫搭运动鞋,袖子都毛边了还穿。
他薄峥嵘的儿子回家还留着外面的一身寒酸气。
“……”
闻达低下头,不敢回嘴。
他当然是想替大少爷换衣服,但大少爷也不想换啊。
“一会再换,有什么打紧。”
丁玉君说着又注意到薄妄身上廉价的穿着,这让她的眼圈更红,“饿不饿?你喜欢吃什么,奶奶做给你吃好不好?”
薄妄没有说话,只抬眸看了一眼这个华丽的地方。
满厅都是江北顶层的人物。
他活在底层那么多年,投胎的运气又把他拉到富丽堂皇的世界,财富唾手可得。
见他不说话,丁玉君也不在意,忙吩咐闻达去让厨房备吃的。
吩咐完,丁玉君拉着薄妄坐在下来,薄妄不由向下看去,眼神幽深。
原来沙发可以有这样的软度。
鹿之绫过去应该坐的也是这种,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他买的两千多的沙发难坐。
人群里,出来一声讥笑,“他怎么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坐个沙发都看一眼。”
说话的是薄家旁支里的一个年轻人。
气氛是一下子尴尬下来。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