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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还想怎么罚我,我都认。”
鹿之绫低下头说道。
她甚至都不问一句这事能不能和稀泥和过去。
这孩子太聪明,清楚这事到了她的手里,总要有个结果,她要是心软把鹿之绫留下,就等于默许了栽赃的行为,以后就彻底管不好这几个后辈,对薄棠那边也交代不过去。
其实真要让她来做审判,她也做不出第二个局面。
可她不忍说,鹿之绫就帮她说了。
这么一想,丁玉君只觉得心口被绞一样地痛,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
在梧桐院住了一年,鹿之绫的行李一点点增加起来,已经有一屋子的东西。
她从柜子角落里翻出一年前住进来时的那个包,她打开来,把衣服一件件叠起来装进去。
姜浮生红着眼眶在一旁默默地帮她收拾东西,把奖状证书都放进行李箱里。
听到奖杯碰撞的声响,鹿之绫坐在床上道,“浮生,奖杯奖状那些就留下来吧,我看爷爷奶奶都很喜欢。”
“……”
姜浮生收回动作。
鹿之绫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不过以后可能就不喜欢了,还是收起来吧。”
丁玉君可能以后都不想看到属于她的东西。
“好吧。”
姜浮生哽咽着道,边整理边小声地道,“那茶楼我去过,有点偏僻,你一个女孩子还失明,住着多危险……”
“没事,封叔住了一年也没事。”
鹿之绫道。
卧室的门开着,声音直通客厅的方向,丁玉君坐在沙发上扶额,眼睛里布着一根根极细的血丝。
薄清林坐在一旁摆弄着他的那些皮影戏,戏瘾大发,“嘿,俺老孙来也,打你们个落花……之绫?之绫呢,我一个人玩没意思,过来陪我玩啊……”
老人家大声嚷嚷着。
正说都会,门外传来车子停下的声音。
丁玉君抬头,就见薄妄一条腿迈进了门,个子颀长,衣角带风。
“薄栖来了啊,来来来,你来陪我玩皮影戏。”
薄清淋热情地招呼薄妄。
“自己玩。”
薄妄朝丁玉君低了低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很平淡,没有任何的戾气和不满,语气平静,“我来接之之走。”
丁玉君一眼看出,他和鹿之绫都商量好了